云且留住

落叶海

０２年，妻子离开学校在家没多久便开始不适应，说是闲的发慌，觉得无业游民的生活不可忍受，受人挑动，租下门面开了一家时装店，原本等着看笑话的，没想半年下来弄得有声有色，远近竟然有了一点名气，那些有些银子闲的发慌的公务员，有点家业的夫人太太千金小姐纷纭而至给她送钱。
& L* Z  N' I3 q' b% Y6 o3 g' m( r  }
- Z: h- G2 m+ g) W, I  C7 e1 G/ c1 b: h　　后来心野了，狂妄起来，竟然接连又在不同地段弄了几家门面，熟人熟客越来越多，一发不可收拾，直到０４年，儿子读书，她也觉得有点玩累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街上同行越来越多，生意和刚开始的时候大不一样，早不堪忍受的我便煽风点火地要她把门面盘了，免得再受床第欢爱时还记挂着她当天的营业额。
9 ^3 L3 w' R( p5 U. h- `7 L
　　还有一个原因是：她的进货渠道其实大部分是我外地做代理的朋友们有选择地给她供货，而且保证了比较优惠的价格还有退换货条件，不然我想绝对不会有她后来所谓的连锁机构的想法产生。
. g$ b# R3 C* c. z% }
' x) h  [5 x# `* I　　自己平时累的半死，还要时不时的在出差的时候给她处理附带的业务，我开始促使她打退堂鼓，一直没有收到实际效果，但是儿子上学了，这可不是小事，她总算答应慢慢地收拾局面，有序地缩减。
2 @/ o- b6 c& p4 s
. Y! E: ^6 i6 D0 I" C　　因为并不是急着转出去，所以，转让条件并不是特别优惠，我笑骂她贴在店门口的转让启示是奸商的老花招，诱惑那些不长脑子的大婶们上门来挨宰。
) I/ M& G3 Y5 I+ T
7 m3 I4 v# o3 H　　果然，将近一个月也没有什么进展，一天接到老婆一个电话，说是有人来谈转让店面的事情，她在外面搓麻一时走不开，让我和对方谈谈。
% ?0 C' e& c  ]
8 Q6 \7 b, p* P$ V& j% F* i) Y2 @　　本来想推了这等麻烦事，没想老婆说已经把我的号码告诉人家了，对方会给我电话的，完了挂了。
9 O0 N- r0 X- S# I, s9 |4 n
* Q: B  u" U+ K9 j3 ?1 B" z; }. a　　心里懊恼，中午连洗碗的活都揽了，刚收拾好准备睡上一觉，有揽上这等差使，但愿对方等我醒来再来烦我。

　　刚这么想呢，小鬼敲门了。
- J, n  T# T7 ]: f" z
　　我拿起电话：你好，哪位？对对，是我。
, k# v1 t; i8 B  M& V
( |" W# F- _& b5 |: o1 M　　这样，你们可以先看一下，觉得可以了再给我电话好吗？我想推了这单，躲过下午就没我的事了。
; y$ m$ d' v- @2 E0 ^. b
* K; J# O: D( S$ R" O2 Z　　不是，我们已经看了，商量过了以后才准备和你谈谈的，你夫人告诉我们你家的地址，我们就在附近了。
- Q  n8 I" y( {  {
& n- G) N* M/ Y4 t　　完了，午觉泡汤了。
6 I, i* X+ g3 G5 W* \, E
　　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因为穿着裤衩出去接客可不是我的习惯，穿上长裤，套上Ｔ恤，走到外面，小区大门外真站着两个人，两女人。

4 k2 G8 [; s8 Y% s( H: P　　远远的看不清相貌但是美丑总得让人进来。

# v: f  L4 b$ H7 V+ O2 K　　和保安打了招呼，把人带进来，到了家细看，有点晕。

$ z, O. n  C' Z1 K& C　　来人……有点让人晕。

　　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让成交，成交价保密，估计会被老婆拍脑壳，谁让她委任我当钦差大人呢？至于原因事因为我晕了。

　　因为来人一个是个小丫头，十八九岁吧，应该还是个中学生，叫另一个阿姨。

% Q8 Y2 b0 i2 Q　　我就是被这个阿姨给弄晕的。

' ]6 N5 p/ R# Q9 ?1 i% K' ?　　着装很简单，上面意见细纱高支棉的镂花娃娃衫，呵呵跟着老婆干，一眼能看清高支纱了，白色，下面一条浅咖啡中裤，脚上套了双半高的休闲皮凉鞋，脚趾很细致地做过美甲，我盯着的时候，她的脚不由自主地哆嗦着往回缩了一下，我注意到了。
5 K7 B  p8 d# B
　　后来知道她叫兆。
1 C" \; i" o1 w! W/ W
　　晕的原因是她像一个人，看过我写的东西的人知道那个女人。

　　她叫云。
. [2 w( t. B7 y1 J0 X! I) F' X# h$ ?8 Z
& w- h1 p" H8 R( R　　现在兆就像一片云，云不是天上云，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女人。

　　其实即便是真实的云在这里，绝对不会勾起我的臆想，云对我是一片记忆，一片纯净。
2 J7 b# f4 f  T" H; V
* j. r/ H% c, g+ |0 e. y　　但是眼前这个和云近十分神似的女人，却不费吹灰之力简简单单地勾起了我的歪火。
& i6 D  Q* R6 N2 G' T0 w1 q
　　我知道了她拿到了一个品牌的当地专卖权，急着找房子，因为妻子的店面是过了年刚装修的，现在才７月，所以妻子认为转让应该考虑到装修用掉的几万块，但是兆觉得按照她的品牌有些装修还需要修改，妻子的装修价格希望可以调低一些。

+ b6 B/ c  X9 R4 S9 S" R$ p  {/ }4 g　　没问题，我壮着胆拍板了，不知道晚上会受到何等的折磨毒打。
/ p) v* c+ E/ I( M5 N8 r; n
! [; v+ H: {$ ]+ J! a* s　　当即拿出纸笔白纸黑字，签了协议，三天后腾房子，转眼兆马上去银行转定金。

　　好人做到底，从车库开出车，要送她们去银行，可是兆说她们开了车来的，继而让小丫头开车。

　　会开吗？我担心，呵呵人家都已经工作了，她说，这车是她的。

( u$ c& h$ W; q! W　　哦，那我跟着你们。

　　她一会要上班，还是麻烦你吧。
8 H. n$ H2 ^: I
　　我看到外面那辆红色的雪佛兰ＳＰ。

　　转了个弯，一溜烟走了。

" y& n  \: b# V# g　　今天突然写兆，是因为下午突然想起她，当时准备午睡，睡前想把手机关了，突然她的号码跳了出来，便随即给她拨了个电话，很快接了：有事？没有，以为你丢了。
6 f: Y  N) Z9 K+ E
　　我还以为你丢了呢，在杭州呢，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哦，干嘛？又去狂购？什么时候回来？干嘛？嘿嘿。
0 T, m2 o2 r/ J: S2 z9 P) \' }
　　真该把你的声音给录下来。

& S( n9 T9 t) v) Q- \　　我说。

　　为什么？让你自己听听有多色情。
( j, ^: P5 Z7 s/ o# p" i& ^1 b: m
: a) Y& `' g2 o$ J' ~' y5 b　　呸。

2 u. y# m9 w. |1 J0 e$ O　　我色情，你是色情的师傅。
" w( F4 w8 `# N1 q* x# A
　　呵呵，你承认就好。
2 w  n2 p5 \2 B. C! i  G* g; j
4 y, ~' ]7 B4 Q& n+ I　　什么时候和师傅吃大餐？干嘛？饿了？嘿嘿。
. H% v; [* ^1 M: f6 f
　　嗯，吃来吃去还是枣枣好吃。

  t# k5 i1 i. U5 K2 E6 a. s( f, e　　呵，我明天回来。
/ j1 d1 F1 w* ]- g  i9 s. t/ a
　　哦，还住那里吗？嗯。

　　怪不得，刚才酒店给我电话，要我去换明年的新ＶＩＰ卡呢，原来是你触动了电脑记录。
: c+ q6 p% @' {6 \- E! `* H
2 V5 r- Y& n8 y+ v5 ?# u7 @) T3 l　　嘿嘿。
7 V! q* j( P7 \) k
　　和朋友一起吗？我问。

　　干嘛问这么细？关心还是吃醋？呵呵，没有纯属关心。
1 Y/ S! [; O  Q  w8 d8 Z7 I8 Z
　　呵，是和老公。

　　嘿嘿。

2 c6 F* [* |/ s* p6 F　　哦，那明天回来也没戏啊？我颓废状。
4 f! e( p; m: r* l# w7 k
' k  n5 z" D. m" c- T2 X7 C9 ~　　他这边直接去宁波了。
9 }3 v. O9 T2 Y- E; Q
; l' g% o$ l3 E8 A. _+ [　　哦。

　　回见！再见！她说，挂机！
/ c1 c' ]; k" ^1 W5 N) A
　　此上一段是今天的电话，最早认识兆当时的情况是，我带着她去了工行，我在车上等她，一会她拿着两叠钱回到车上，给我，我把写好的定金收条给她，神情肃穆，公事公办，然后送她回家。

3 y/ A& U9 I* q8 K: R* W　　在下车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我其实对服装没什么了解，还希望以后能得到你的指点。
/ O& |& n9 M9 l# R1 I' P3 p4 P
* T4 L0 X" l: ?, f5 m7 x　　我笑了，不行，以后咱们是同行了，同行是冤家。
% a5 G: q+ d. a8 e3 a
　　她笑，刚才还说服装是你夫人做，不关你的事呢。

　　那夫人也是我夫人啊，总不能撬她墙角吧？没那么严重的，老板！城市这么大，不会因为多了我一家小店你夫人的生意就会不行。
9 l0 S6 q4 I) c
　　好，我答应。
. j5 r$ m& z. w$ {8 L" g
" p6 m* n0 i! I1 a. e. R; a) M　　她得寸进尺：那得从装修就开始指导。
3 ]- d) D: {8 v! H( p% o% n
　　呵呵厉害得女人：行，不过你也得帮我个忙。
, m2 Y) h( R# {$ i, o0 g
" e7 I; ~% _1 C; X4 y0 L8 `　　什么？在我老婆那里说店里几台空调是借给你用的，这样我今天的下场会好一些。

" U8 A* h& n6 ?" U% M! C4 H　　不过过段时间我会和她说你还是决定要那几台空调，而且把钱已经给我了。
( S, \' i0 s" d, m3 O! \; Z0 r
+ I5 e4 P4 k4 k: A' ^/ X- [　　她笑，行，我答应！下车，回头，我知道人家出比我高不少钱你们都没有答应，谢谢你！我晕了，我在打什么算盘？被看透了？我摇头苦笑，总算狐狸没有露出尾巴，还不至于丢人，要谢？还是去谢小云吧！

6 c( U4 ]9 I9 D( D: ]0 r　　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单薄的织物下面的身体成熟剔透，兆打动我的起因是因为云，但是接着的诱因是她的婉约和温情，尽管后来说明这两项其实是我对女人判断的首次错觉，温情和婉约基本和兆的性情无任何关联。
9 t% j) l! [/ X7 a" y# E6 i
　　兆的外形像极了当时风靡一时的韩国剧中的几位女主角，温文尔雅，贤淑得体的那种女人。

　　其实，一连串的估计错误倒是让我真正认识兆以后对女人的认识茅塞顿开。

　　很快我便看到了，兆隐藏在表面之下的热情奔放和风情万种。

　　晚上，和老婆细细汇报了白天的整个过程，谈判过程说的曲折而艰辛，完了报出成交价格，老婆脸色突变，立即加上：对了，那几台空调不算在内，算是先借给她用用。

　　真不该让你去办这事，空调咱们留着什么用？都要逐渐收摊了，以后又用不到。

　　那也不能白白给人家了，她又不愿意再加钱，算了算了，人家是新开店，从咱们这里转过去生意做不好没钱赚咱们也不舒服。
7 h" O4 V9 t# q$ g- B* C
9 f; P; C( V& f' ~' V; `  _6 q　　你…？老婆表情怪异。

, C9 o3 u- P! k6 u# M6 l　　好了好了。
0 P) s* a" a, X( q$ T/ N% l
5 g& z2 `& _/ J2 C3 _, r6 n　　我继续劝慰。

4 C4 }4 d$ Q( z4 C& T/ K* V　　好了，风波平息，只是我自己也没搞明白干嘛要去揽这一身骚。

　　吃饭的时候，老婆老是怪怪的眼神瞄我：今天…那个女的长得…怎么样？什么怎么样？还行吧，干嘛这么问？人家来谈事，干嘛看人家长的怎么样？噢老婆你这样可不地道了，我是怕你太辛苦，所以鼓动你把店收小转几个出去，难道银子少进口袋我不心疼？咳咳…我有没说你什么。
+ t7 n  e1 R4 Z
4 q, k$ ?' E. n3 }* d' m　　不打自招！冤屈。

- |3 d* r9 Q; ^. w% _. ]6 t　　接下来，兆开始装修，我人模人样地到店里去了无数趟，老婆装修我也只是让下面的人去张罗，无非也就是色彩，橱窗设计，还有灯光，这些品牌公司已经有基本设计图过来，为了表示我的尽职尽责，我独出心裁地用文化石为原料给她设计了一个背景，衬托她做的那个苏格兰品位的服装系列最后效果竟然是天衣无缝，效果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到身边兆的目光热辣辣的简直要烫死我了。
4 U/ Z5 ?) E7 _5 Z# S& Q
　　仅仅这一点就给她省了不少银子效果就不用说了。
0 K3 R- O, m, h! j- a# m7 y
　　期间，知道的人知道我是前老板娘的老公，不明白的还以为我在给老婆做事。

. _7 {6 P' F0 b+ ~9 N2 ]　　他老公的专业是模具，和服装一百个不搭边，在外地一家汽车配件公司当副总，也许真的很忙，装修半个多月竟然没有回来，不知道如果明白有人正对她老婆磨刀霍霍他会不会放下工作回来一趟。
% n- ?4 k" `. [9 u# c3 z
　　接下去开业，找鲜花店送了两个大花篮，开车过去，看到两个玩意鲜花店真是没有投机取巧比较实在，不管是大小还是各种花的丰满程度都在其他花篮中间鹤立鸡群。
* c4 r/ [( u/ i1 [; E' z
　　花篮没有署名，只是写了充满期待的顾客。
& P+ E0 j6 P; ?3 s1 d/ `/ `
0 f) w0 a9 j1 {) M! s* ~8 ?' q　　屁，后来觉得这样写真是有点贱，现在又不是文化大革命的年代，只听说商店给顾客打折，哪有顾客怕买不到东西给商店送礼的？这个举措俨然败笔。
0 B0 N8 ]3 T- T# S& n
　　现场绝对不敢去，因为这些天兆显然有些本事，和老婆拉拉扯扯地弄得好像两姐妹一样，早就通知老婆开业当天整天得在场助兴，顺便要把老顾客介绍给兆。
4 j  s- m4 g$ H- I- b
4 ?$ A+ ]" R: E2 K% W  Q　　我去现场还不是去送死？能做的只是吩咐下面一个老婆不认识的小姑娘，刚毕业，来公司没多长时间，给她五千银子，吩咐她到兆店里去采购，争取做第一个顾客，选自己喜欢的买，衣服归她，以后不许穿她自己那些小孩子的休闲装来上班，显得公司不成熟。

　　小丫头晕了。
. Z2 Z% f7 V( z$ K3 l' o: L. c
: F! J# S* m" ^　　乐的蹦起来，一闪，没影了…晚上老婆电话给我，不回来吃饭了，兆今天请客，庆祝开业。
4 o) b# e9 j, v; u9 r7 Q, Z
! A* @* b# R4 H- ]　　今天生意不错，这丫头乐坏了。

5 a% J' _! F+ u4 t) p) y6 J　　我问人家开业你就没有送个花篮什么的？真笨，这也要你教？当然送了。
  d# @/ p5 X( t8 o0 m$ I7 _" \6 u: ~
8 M5 v1 [/ {) }' e$ ^　　我心里想，我也送了。

4 F8 X6 Z  {: l! E. u+ t　　饭前给兆拨了个电话。
' _9 R8 G  Y: `& m+ Z
0 S9 }) ], J. F( u　　低低地接起：喂？好啊，需要干活，松筋松骨的时候想到在下了，吃喝玩乐没份了？呵呵，声音有些嘈杂，过了两秒以后变好了，好啊，你有胆子就来吧，不怕被老婆哢嚓。
+ {! a$ ]. h3 J# N1 j9 R1 @
　　有什么理由哢嚓？我和你那么清白，纯洁的跟水似的，纯粹似同志加兄弟姐妹关系。

  _0 ]; t. O; J: C; s8 s8 _　　呵呵，真的来吧，我让你老婆给你打电话。

　　算了，逗你玩呢，生意怎么样？还行。
3 o, o: u7 ]4 h# r7 t
& X, P9 \! O* d3 J　　当然行了，早上买了三件衣服一条裙子的那个丫头说这个老板娘精的离谱，一分钱不肯便宜，只送了这么一个钱包，这么大，我哪来那么多钱装啊？噢……原来是…呵呵，我说呢，我还在外面忙呢，那个姑娘拖着我进去付帐，哪有那么好的事。
% A% C9 Z0 L3 m2 z0 }9 V
9 `6 I/ }3 u2 I( Y0 O4 v　　呵呵谢谢你了。
: g$ u  F  O: Z. o8 z( U
　　我只是说那里今天开业大酬宾，没想到遇到你这样一个女葛朗台，真是让我没法交代啊。

- \: h9 r; S' N2 ^+ S3 g1 }　　还有那对大花篮！她说。
$ t/ r" n  f! y1 B# y
　　呵呵，谢什么。

! @0 T- q+ _, F* t9 O　　都不知谁送的。
4 A& x/ ?8 q+ Q; x+ a
　　嘿嘿。

( p0 H) N2 b1 g6 t4 Q4 _# |" g　　挂了？我先进去？好，拜拜！接下去的时间没了消息，心里有些辗转不安，心血可不能付之东流啊，不敢向老婆打听，虽然知道她们现在时不时的在一块，但是老婆的敏感我曾经领教，不敢再把肉身往枪口上撞，满心冤屈就在心里压着。

3 l) b# C$ |$ {$ n　　半个月后，接到电话，心跳起来，完全不是一位看到我文的网友所称凶险的豺狼的本质，心里竟然扑腾起来。
) W8 ~9 A+ o4 G) V
　　让心情稍稍平静：喂，怎么有空啊女老板。
2 b% A" ^- r! i1 d6 S% w" B2 M2 o
　　呵呵，讨厌啊。

$ T5 {) t  b0 k, X; T　　生意怎么样，发财了？不行让老公回来给你当副总吧，自己不要太辛苦，什么苦的累得让男人干去。
" K0 c5 \" J+ H( N- `
+ g1 F: ^5 K8 g+ n4 L% ^$ \　　我们家就是我干苦力呢。

& W* Z: d6 l: `' u3 j( \　　不和你说笑，有件事情想麻烦你。
! S- N& Q: \8 @8 A5 w; H& c
9 q# F2 l- `' O( s" S7 e5 J+ r, K　　听你夫人说她的店舖货源其实都是你给她打理？是啊，刚才不是说了，苦活累活都是男人干。

　　呵呵，真是这样啊，那就非你不可了。
- x7 i1 D8 f* D/ j  M& F, p
　　要看帮不帮的上了，再说，我也干过不少活，我都落什么好了？茶没一口，酒没一杯，烟都是抽自己的，我和雷锋不同姓。
  V! N6 T: _- ]8 N' F. c8 c
% x  {" r8 v3 l! q　　呵呵，你不帮也得帮。

: y) j5 l% Y  u9 R: y$ W8 w　　撒娇？莫名其妙。

　　说说！我说。
6 C, O' R/ @0 _0 Y5 N
. n8 b9 W: X0 j* s+ \( q0 a　　感觉店里生意虽然还好，但是一个品牌到底货品比较单一，想你给点门路掺点货进去。

　　哦，才几天时间啊，你可够上进的。
1 P7 Q& n' k. m- M5 c" h2 J
0 N# Q5 I7 J0 Z* M) J+ Q; f　　不地道的手段马上出来了。
3 j% l: m4 j% {1 z9 X
: a+ `4 S5 s  y: U. x　　她说的是一些较上档次的品牌店常都在做的一些偷梁换柱的勾当，找商标厂定一些所做品牌的商标，然后着一些做工款式尚可的东西，拆了商标换上去，这样一来，成本利润，不言而明。

/ V+ }% }& z/ Y3 w7 H3 q9 U! V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而言，有些商家也是没有办法而行之，因为国内有些厂家本身尚不具备大规模开设专卖店的能力，为了抢占销售资源，仓皇上马，招兵买马。
9 a+ ]2 T; }+ [  a4 g( H
. C# A* Z5 p9 R1 K6 L: O　　使得下游零售商款式货源青黄不接。

　　是不是我老婆教你的？她也是有师傅教诲才明白这道理的。

0 C" i, @: h$ z; P/ Q! N　　呵呵，没有，你不要冤枉她。
# i$ W2 i; E" N2 N" Y
+ x9 x7 m+ g! e" l　　行啊，后天，我出去，你有时间带你去看看，合不合适还是你自己看，有喜欢的，朋友那里给你点优惠倒是应该能办到。

　　呵呵，好啊。
. F7 E& t" n1 e$ E  \+ m
　　说定了！后天出差，主要也是为了老婆的一个差使，自己的事情倒可去可不去。
+ {; [; f. ]5 t& ?+ }) g" y
3 v6 x6 a! Q/ Z0 ]) v　　是老婆的一个品牌秋冬订货会，她最烦这一套，我去了可以和朋友耍耍赖少定或不定，但是到时候季节到了还得按时给我供货。

　　那种定货其实就是厂家代理给下游推责任。

& e$ L' _' c( h$ h　　挂上几十上百个款让你挑，什么款什么货预计的销量一次性定完。
' [8 C0 [! f! C3 l6 \& W# F
　　下游零售客户最怯这个：订吧，什么款好卖神仙也不知道，不订吧到时候没东西卖，况且代理商后面拿着枪顶着你，你不定或者订的少了没准立马翻脸把你的经销权给你撤了。
, S$ D+ X% `0 g4 @$ z2 D. n6 I
　　你别看生意那么难做，但是一个稍好的品牌后面下岗的，失业的盯着要做的多了，可怜的零售商夹在中间其实很难做人。
0 Q& X* Q1 c7 P1 v) {; a! R
　　老婆做的业绩尚可，另外一个原因是不少做代理的以前都是做企业或销售的时候就是比较要好的朋友，有了这层基础，他们任着我耍耍赖也无可奈何。
- G% E# I8 U, Q$ C
　　出去那天，早上起的早，五点，开车到约定地点带她，已经在那里等了，时间观念还行，开到停下，上车。

　　没有说话，有点尴尬，这样的出行注定有点说不清道不明。
# Q# n2 E& h  Q" S! \, g- M4 A
6 P% J2 Y; e: s& L/ W: s9 f- A: v　　干嘛找我，我老婆也行的。

6 R. b+ l+ |! S6 D2 c　　女人更合适做这行。
8 ]; |# c4 p' t/ g; ^
　　我说。
* I# N! g; c0 g5 W) Z# E
) A: n* n0 G  c) `: w　　我只是听她说，竖着耳朵听，让她帮忙，不敢，我和她是同行，你老婆很精明，开始两天给我介绍了几个客人，后面可能感到压力了，不到我店里来了，要找我玩也是在外面，她在我那里基本上我的客人她都认识。
+ f! x& E8 \, A+ Y2 a
# F5 D/ P" Y! B; U& I0 h　　她精明？比得上你吗？她老公都被你勾出来了。

' Q0 K) u7 z. k1 m& ]+ X　　谁有啊？娇嗔。
2 _( N+ G2 o4 l5 ~; e3 A/ Y
% {* n7 c: T0 E1 J2 D: q　　可能不习惯起早，上了高速，说的话少了，她闭目养神，竟然有了轻酣声，车开着空调，我扯过后面的一张毛巾毯，丢给她，醒了，看到毛巾毯，笑了，谢谢。

　　我想给你盖上来着，怕男女授受不亲，不好。

+ N) i0 j& t4 L) y& R( ?7 q　　讨厌。

8 x1 n5 x/ y4 r  v1 ]　　红脸…到了会场，代理商郑老板若有其事地给我们发进场证，看到兆，明显愣了一愣。

　　发什么呆？我说，是我表妹，想给你们做专卖，不欢迎啊？呵呵，欢迎欢迎。

　　哪能不欢迎呢！还想继续耍嘴皮，被我推开。
5 G8 C5 g, M( j- W4 e
　　会议室不大人倒不少，和兆挤一块，开始有些距离，后来不停地有人加进来，变成紧紧挤成一团。
5 R; c2 V" {( T, i: ?, i1 t% S
　　尽管尴尬，却也无奈。

5 N/ t9 }5 K& @7 Q　　会议途中，兆悄声问：这个品牌就有这么多零售商啊，看一个个神采奕奕的都做的很好吗？有那么容易的事吗？笑话她。
. S) |; k5 P8 H% V+ C3 i( m2 Z7 ^9 Y
　　干嘛？虚心问你呢。
, k, X, h; O0 W) q1 _/ _: @
5 B2 ~8 k4 f. m9 _: w  ^& w　　做的好与坏，就如上了贼船，好也得做不好也得做。

; ~4 S* g- K0 q; v　　半途而费，加盟费怎么办？家里的货怎么办？店里装修怎么办？除非都不想要了，到了这里哭丧着脸野没用，你不做马上有人顶上来。

- [# U( P5 }/ @2 \& o　　哦。

　　开始看货，我到郑老板那里：郑总，我还有事，你看咱们还是按既定方针办？油光闪闪的脸无奈地堆着笑，老兄啊，就数你刁难老弟的本事大了，好吧，你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我不留你了，你的货我亲自给你订。

　　好，不过订的不好你自己吃了，呵呵。
' a5 T2 f3 o4 d; p6 A
　　行啊。

( m; ~$ G9 D( G1 r　　出来，兆问我凭什么你不用订货到时候他还给你留着货？呵呵，天机不可泄漏。

　　我说。

　　接着，找了几家以前朋友，开发出来的新的品牌，都是老朋友，到了展示厅，我让兆自己看，觉得风格对路再和代理谈。

　　也不要把思路弄得太杂，像你这样的店舖，有系列化的东西加两个牌子就够了，不要自己砸自己的牌子。

　　嗯，知道了。
& o' o6 u4 ^8 p
　　很顺利，办好了她的事情，老婆安排的事情也落实了，皆大欢喜。
1 g9 P7 T6 j& J8 N
　　只剩下我自己和兆的事情了。
3 U# @( G/ e  w
　　兆说要到银泰去转转，过了体育场路，在武林门停车。

　　先上杭州大厦，我说，上面的陈列你可以借鉴，挽手上去，一派光明正大的形像，倒让心怀鬼胎的我感到缩手缩脚，这里的老乡说一个就一个。
- s) Y& j5 l0 O& r4 J/ ~- n9 M
　　没准就会遇到鬼。

　　晚上回去挨板子有点划不来。

　　毕竟肌肤之亲尚远，就这么被逮回去宣做人赃俱获也不为过。

( S5 ^" M& \& _) \# W' T: ]　　但是兆气宇轩昂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 X2 w$ G1 t, U' ]+ y" a, x　　有多少年没有陪老婆逛商场了已经没有印像了，现在一不小心重温上了。

　　兆的消费能力有点出乎我的所料，要知道她这么能散银子我当初降价也降的忒快了些，我还站在２３区犹豫着该不该给她去买单呢，人不见了，一会拿着单子回来了，如此炮制，一会手上拎满了东西，估摸着银子已经花了不下５千，正叹息着，在皮具专柜停下，指着一个登西路手包：这个很适合你。
$ O2 _+ ~7 k+ o2 o: Y, ?% M
　　看看什么颜色，咖啡，黑？正要发言，她已经定下咖啡一款，开单，一溜烟跑开。
% P. j+ o) `( s
　　我看了标签３千８。

6 n( b& P0 P, J" r　　我盯着自己手里原来的包，有哪里不好？回来，庄重地递给我：谢谢你的关照。

　　略表心意！汗颜，为自己的小家子气。
& }! x$ z$ f4 ^+ k
, U( Z" X0 I4 v9 Y) T* I　　哎！在下楼的时候，我叫她。

　　你犯的着吗？什么？当初为了房租那么跟我磨矶。
2 A5 \8 h- b+ p5 J
　　有什么不对吗？你就不能少花点？不是全有了？常来这么折腾？我都心疼了。
& F( s4 t% u% Y" D9 }5 Z
' Y8 P+ l2 ~" c% c　　呵呵，好，不去银泰了，少花点。
- f" f: v7 b8 Z' \
& n* R2 M" @1 C" d# k　　我彻底被她弄晕了。

　　出来，捏着她买的手包，怎么也感觉不像个男人了，挽着她绕过麦当劳，进了连卡佛，逛了许久，盯上一个巴布瑞肩包，没看价格觉得好就让售货员开单，刷卡，签单时手有点发抖：８千６。

2 ^1 u+ N* z) `' ^; S9 S& w　　不管了。
" n: v3 F/ N) \- d" r/ `0 k3 |3 \" W- c
　　送到她手上，手有点颤，看出来她高兴，行了，男人气息总算回来了。

　　他妈的犯贱！往前走，浙江饭店。

　　我累了，我说。
/ Z9 t$ U1 [. L% Q9 n/ X6 r
　　我也累了。

  |; A3 D+ s6 |1 ~　　她说。
/ |* p9 A; ~; e) b- G* W& v9 Q
　　有浙江饭店的ＶＩＰ卡，开单上楼。
" O. b6 |* ^8 s: I
! P2 e" U( }" B. ?+ P3 W　　进门，大包小包扔一边，包括该死的登喜路手包，巴布瑞肩包。
) \+ X: X$ u  M) f9 a& M/ A
　　这个时候，我觉得非常非常对不起远在千里之外的大西北的小云母女。
1 O$ \8 D  k. v
( |7 N  x, d5 t7 u$ }　　犯的着这样糟践吗？没等细想，两片热唇已经粘上来……前面说到把兆看成一个温柔可人，贤淑温良的女子，是我判断女人的一次重大失误。

6 D: K. V5 \# w5 e　　实际上的兆，纯粹是一只巨大的飞虫大咬，上窜下跳地吞噬了我。

7 G0 K5 @. u" ?& {9 e, y% \　　直到我气喘吁吁几乎自绝的时候，放开了我。

! K% n: o: U% N- t. J, t　　真是失败。
! h8 `+ k8 r9 ~
　　我喘着粗气感叹。

　　说什么？大咬趴过来。
% Z$ W9 @) h7 \! P
& y, A) e" T$ u+ G- p　　钓鱼反被鱼钓，而且成本忒高。
; {% c. X+ Y6 u/ }& l3 @% F
　　嘿嘿说什么呢，又掐又咬。
' a; b* |/ y: ^  [
( N0 \$ N1 q1 Y% a8 w' G- {& S　　原本是猎人，其实早落进了狐狸的圈套，你看要是当初转让不给你降价，你肯定还是会要。
7 }* ?  E5 F: L6 P8 j9 ?
* U2 ?0 h/ z4 p; b8 D　　如果装修不给你帮忙，老帅哥估计也早被你盯上了，纯粹是自投罗网。
$ R) ^1 T7 k/ |4 F( w/ B3 M9 S: Q
　　要命。
; h9 C2 G3 ^& E* {' A
　　大咬尖叫着扑上来，肉肉地压着我，感叹感叹身体的柔软，皮肤竟然是透明状的，白皙惊人。

& q0 n; G" ~/ E& n' K/ A　　压在上面，双乳吊吊地垂下来，乳尖是小小的，我把她举起来，让她明白男人的爆发力还是无限的，她惊叫着挣扎，赤裸的身子晃荡着歪到在一边，看到小腹有一道近两寸长的细疤，你做过阑尾手术？真笨，她遮掩起来。
: ~1 K& b- A' r. C' g9 }4 L
　　这是剖腹产的疤痕。
, w. R! a9 A$ K5 o5 D7 U
　　哦，汗颜不已，好像那个最后留下的痕迹像条拉链极其恐怖哦，哪有这么优雅？呵呵，优雅？尽捡好的说了。
$ L" `( X: n1 A
　　玩累了，躺下来，想不到你还行。

　　是不是指挨过了你那三斧头？她咯咯笑起来。

　　算是吧，很直接。
# y  Q2 B( m! I: W
　　很直接的语言遇到直接的对手，其实很好，主要是节目开始的时候，给兆的定位是冷热适中的女人，没想热度出乎意料，或者是留守女人做的久了，憋的，我很直接地和她说这句话。
6 C1 o. I! E% K+ L8 U; a
　　她瞪着我想笑当时忍住没出声。

. b; ?4 i0 Y& o* ]3 w7 L　　你笑话我？她说。
- }4 \( I" B: B/ f' n+ s
　　没有，谁笑谁啊。

; F; Y7 M3 z) p, g" _6 k2 }　　我一把揽过她。

% h- W4 Z3 s4 k2 a2 Q; i: ~. C　　人到中年研究男女相处的哲学呐。
' `+ h5 G* D2 E% G( J2 |6 z
　　这样啊，研究的怎么样？很不错，准备长期研究。
2 F0 [4 r! u3 z6 k4 E8 V) O2 N
　　呸，自说自话。
8 A5 K9 E3 ^0 N. f5 I6 e) [( g
" y0 F5 E8 ?! c　　谁研究谁还不知道呐。

　　互相研究吧，不过目前希望能长期深入下去。
" y/ G4 D3 l+ |7 T
; q+ _: z5 w& T9 l　　呵呵，讨厌。

, J7 J2 V' K& E& r4 N7 L# b' _　　让老婆知道有你好果子吃。

9 ]+ d+ g8 t" v. d' a5 T　　她啊，我差点把促使老婆外面研究别人的情况说出来，但是怕对她而言尚太过怪异，把话咽回去了。
# o: Q" H( ^' d
　　那就把保密工作做到位。
0 E& v  v3 _2 p5 g4 U: l! p% g: M! P
1 U* L: L. ~) N, R" y" W1 r　　我说。
: P$ i$ @% ?# i% w$ w. ~9 n
　　继续躺下，继续研究。
  z, g1 R4 Z+ U$ h" \) x$ l. H
　　老公回来过吗？开业以后？嗯，那边少不了她，那个企业是当地集体企业，改制以后做大了，产品转向，给国内几家大公司生产配套产品，产品要求和以前的民用产品完全不一样，质量刚刚稳定下来，产量却上不去，给愁死了。

& q0 N* _2 `6 G$ P7 p　　老板给了他一点股份，哄着他没命地去折腾。

　　呵呵，怎么这么说人家老板，干嘛不说老板给了他一个施展的平台。
, G# |7 }! {" s/ r* K7 u4 E6 P/ H
  {. R1 k; c, E( F　　他那个专业到我这里还不要呐。
- M) L& K4 T# g% L5 O
　　呸，你什么专业？床上专业？呵呵。

8 t( C: S  ?  y; c8 ?/ u% F　　兆的皮肤，触摸上去就和丝绸一样，手忍不住一直在她身上滑动感受那样的柔滑，不做什么的时候，她也温柔，有点怕点燃她的慾望，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人，一点就着。

　　心里在想着坏注意，但是一切尚在酝酿中，要实施终归尚早。
$ Z; _4 `& S6 `2 o3 t$ ~
2 R7 N* R* d* N& V! S1 |0 q- o# H　　呵呵。

' |( N* X$ _0 v6 L　　今年３２了，女儿才４岁，你结婚不算早嘛。
; L: r  w7 b' P6 v+ H2 z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