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再现之约定

mingyuxin

楔子. 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
8 s. A" Q+ T/ Q+ r+ |. S9 n. L    十三年前

    郑孝山到达看守所时已经傍晚，经过繁琐的手续，终于把董大志接了出来。
两个人坐在车里都没说话，董大志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没有丝毫兴趣，而郑
* V/ _' W$ W3 G4 q孝山忽然多了个儿子出来，也不比他舒服多少。

    董大志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杂种，妈也不是好人。董燕卖了淫吸毒，吸了毒
卖淫，虽然总说他爸有一天会接娘儿俩，但还没等到那一天，她就嗑药给嗑死了。
那年他才十岁，但也明白自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这种环境长大的董大志自然
学不着好，问题少年的标签自从贴到他身上就没扒拉下来过，性子越来越匪、事
8 Q# Y5 C, l3 B6 m3 a6 ~( x7 T$ G情也越做越出格。直到有一天，董大志偷了舅舅的车打算卖钱。刚开出省就被警
察拦住不说，还发现车里满是空酒罐子。舅舅早想把他扔出家门，立刻向警察表
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他不会插手分毫。董大志虽未成年，但因为犯事儿记录
累累，而偷窃加酒驾的证据确凿，法院决定严以厉行加以处罚，判他做一年的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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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3 L2 b8 u( e: v) a6 u    董大志再执拗，也知道这次麻烦惹大了，终于向法官坦白父亲的名字。如果
! b6 S( ?: ^. `% p他诚心悔过、父亲又能为他提供一个稳定良好的生活环境，法官会对判决酌情处
: y% Q1 O/ M! M" z& }" @8 f; }- B理。警察很快联系上郑孝山，他起初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个儿子，直到亲子鉴
5 k4 L7 a8 T* E' g$ M% u$ a' p定出了结果，这才决定接纳董大志。

    郑孝山给他的解释很简单——董燕行为放荡、谎话连篇。当年声称怀了他的
孩子时，他以为她在敲诈勒索，所以才没放在心上。董大志却知道，郑孝山不过
是因为他妈是个妓女，所以才不认自己这个儿子。如果有那么一丝心痛，董大志
也决定挥之脑后。当初向法官说出郑孝山这个名字也是迫不得已，那是他逃离看
守所和牢狱之灾的权宜之计。他根本没打算和这个叫郑孝山的男人有丝毫关系，
从郑孝山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后的那一刻，他就在脑子里制定逃跑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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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已结婚，我的妻子对你的消息还在适应。这对朱霞确实很突然，想来
' y' w3 v" z0 J! p. q3 Q你也应该理解。”郑孝山终于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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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n$ V* u( I0 S. F. i4 ]  F    董大志没有搭话，只是戴上耳机，将手机里的音乐声调到最大，撇着脑袋看
窗外的风景。郑孝山的老婆是人是鬼与他无关，更何况他知道这些鼻孔朝天的人
, }! j& _/ e. P! N3 }0 C8 \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朝他皱眉绕道走的多得是，加她一个也不会死。

8 S- {9 `% u2 R! ~2 I, n    郑孝山看着董大志消极的态度也闭嘴不再试图交谈。路上走了几乎两个小时，
+ r7 \8 A0 \; g1 p郑孝山才把车子停在一栋绿树成荫的别墅门口。这座房子十全十美，白色的油漆
栅栏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人仔细擦拭，庭院中更是没有一片树叶敢随意落下。走
  w8 S/ {+ B2 ~$ d+ }1 A进屋子，董大志万分震惊，这正是他想像中有钱人住的地方，宽敞明亮的空间，
0 [% `- _9 X/ k8 ^! n* l1 ?+ q3 g8 C, M家俱年代久远，水晶枝形吊灯散发出灿烂的光芒，似乎每个角落都有珍贵的花瓶、
# T* u- d) D: {" \4 L4 Y雕塑或书法挂画。

4 {% J( H2 T/ I- A3 K- H    他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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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的房间你可以随意。”郑孝山边说边带他向楼上走，来到走廊尽头的
1 I2 H9 R! K/ t- ^- B9 F一个房间停下来。房间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桌。即使这样，
/ l7 t+ y6 a: f也比董大志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宽敞和精致。郑孝山引着他进入房间，说道：
7 m+ e3 n, c2 L% d+ ?$ y4 K  ^2 m# _“楼上都是卧室，你只能用自己的房间，这个房间带洗手间和淋浴，很方便，所
! @* ?2 [5 n, t8 s2 \3 }以不会有问题。”郑孝山虽然还是很客气，但语气却认真起来，‘只能’这个词
9 d7 w0 h+ @+ E. _! h( z儿咬字尤其清楚。

    董大志‘哼’了声，不客气说道：“放心，你这屋儿很安全，我不会偷你东
6 z& X  d% H: A7 B, A; `+ e西的。”

7 z/ @+ V4 [) t& @& ?0 ]! {  W( j    郑孝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继续说道：“我们有个女儿，邓冰，比你小几岁，
算是你妹妹。她妈妈很宝贝她，所以任何情况下都千万不要招惹。”

    “邓冰？”董大志首先注意到的是邓冰的姓，有那么片刻以为邓冰和他一样，
1 t. B! @1 D/ @6 P8 Y2 x) @1 x都是郑孝山鬼混的产物，所以才没跟郑孝山同姓。这和对于郑孝山的存在完全不
1 a4 \% r; F. r  M: R0 c同，他从小就知道他爸抛弃了他们娘俩，所以这个所谓的父亲和后妈，与他而言
1 x4 M  K2 O9 ]* G' j9 C1 ^* ?不过是陌生人，但今天他却头回听说自己有了个妹妹，并且可能和他有着类似的
% @7 K" U5 S& r' ^4 C* I经历，让他心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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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孝山想了想，还是决定解释清楚：“邓冰是朱霞和她前夫的孩子。她爸爸
3 b# |: N" Y& r, g0 A是我的一个生意合伙儿人，很遗憾，在她两岁时车祸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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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所以，和他没关系。董大志顿觉愚蠢，他们怎么会一样呢？瞧这房子就
知道，他妈和他什么都没有，而她们，什么都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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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y5 [, m! V% J$ Q    “你先收拾行李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去学校见校长，谈谈你的情况。”郑孝
山看看表，朝门口走去，“我还有事，要出门一会儿，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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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看着他匆匆下楼离开屋子，又仔细听了听，直到确定郑孝山开车走远，
这才拿起自己的旅行袋，打开房门朝楼梯走去。沿途他已经注意到附近有条路通
向地铁站方向，如果小跑，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达。他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低
+ D! s0 |1 Q% w5 C0 z调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没想到刚下了一个台阶，大门忽然被打开，
2 U# M* g3 p. ]9 F) ?) l董大志赶紧从楼梯退了回来，快速闪身躲到角落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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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 D9 ~0 c- c# d* O$ S    一个中年女人首先走进来，她身材苗条，脸庞细嫩漂亮，高高的鼻梁下紧抿
+ ]5 t. o: n3 l9 n: M. }  k' W着嘴唇，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身上穿着剪裁精致的西服外套，裤子似刀削一
样笔挺熨直，稍稍露出高跟鞋鞋跟，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典雅和精干。此刻她
脸色紧绷，看不出任何表情，董大志猜测这该是郑孝山的妻子朱霞。

$ k! U& A+ L" N+ k( p3 {3 s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应该是她的女儿邓冰。白色的校服
裙随着她的脚步一摆一摆，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稚气，脸蛋微微透着粉红，白皙
的皮肤衬着精致的五官。头发即使被发夹夹得很紧，可还是挡不住一些碎发逃出
, h4 {- z8 E1 q( d# M$ H发夹四散开来。看她的身形和眉眼，不过十二三岁，刚刚上初中的样子。

% p  y0 `( T& y    朱霞将皮包放下，看向邓冰的面庞，皱着眉头说道：“不过在学校呆一个星
: X1 p7 f' }7 Z* I" m期，看看你都干了什么，怎么能不事先问我就去拔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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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7 C7 @0 d7 ~1 a' O    邓冰小心翼翼说道：“我忍了三天，已经发炎了，真得很痛啊！”

    朱霞一点儿没觉得大不了，训斥道：“消炎药还不够么，一下子就把四颗智
+ B5 d6 C0 @! \2 A齿全都拔掉。你这脸型，少了后面几颗牙就会显得颧骨更高，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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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不再说话，只是坐到餐桌旁，顺手拿起篮子里一个小面包，刚下嘴就被
( W- ?1 T- k) h8 k她妈一巴掌拍飞出去。朱霞生硬地说：“还吃呢！要我说多少遍，长大了要有女
孩儿的样子。这会儿正是你容易发胖的阶段，一日两餐足矣，平时不能再吃零食。
1 ~7 E3 {. D  P% A) y2 F你就是不打算听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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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感觉到朱霞的怒火随着每一个字越烧越旺，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 T  c  \+ L: y) m* f0 L她竟然‘啪’一巴掌扇到邓冰脸上。董大志有些呆住，想了想到底悄悄退回到自
, J9 E$ P) T8 @4 z% u% f己房间，坐到书桌前，将耳机塞进耳朵里，一副正在听音乐的样子。他并没有打
5 k" J; v: \: \7 H6 k  k+ }+ S6 ~开声音，而是死死盯着墙上的钟表，整整半个小时，朱霞的数落总算停下来。就
! w( J! A! Z( X5 Y这，还多亏郑孝山推门进屋打断她。

    郑孝山看着朱霞母女的样子，早已见怪不怪。他拍拍朱霞的肩膀，息事宁人
* @+ I( b1 B4 f, A7 F4 I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已经把董大志接回来了，你们见过面么？”

  Q  w  U* T% m+ p2 h6 \# [4 p    朱霞有些吃惊，忍不住四下看看，接着一脸厌恶地说：“这么快，不是说还
要过两天么，他在哪儿？我还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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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O! s; M$ A! o; o    郑孝山说道：“应该在自己房间，可能是戴着耳机，他没听到你们回来吧！”

    三个人推门走进董大志房间，果然看着他戴着耳机两脚翘在桌子上听音乐。
郑孝山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董大志这才一副刚刚意识到屋里有人的样子。
1 r0 m$ ]/ m! [+ D; o  [+ [7 P朱霞明显松了一口气，为刚才楼下的一幕没有被他看到或听到而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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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快速瞄了一眼所有人，邓冰在两个大人身后，看到董大志看向自己，
她的嘴角翘起，神情充满愉快和盼望，一点儿不像刚被朱霞训斥和扇巴掌的样子。
她对他做了个欢迎的手势，根本不在乎昨天董大志还是陌生人，今天是家里的不
速之客。

    郑孝山为他们互相介绍后，邓冰微笑着说道：“大志哥哥好！”

    还没等董大志回应，朱霞在一旁厉声打断：“别乱叫，他是哪门子的哥哥！”
接着，她毫不客气转而面对董大志，训斥道：“从今儿起好好上学，别惹事儿。
不然，你趁早收拾东西从这屋里滚出去，烂到大街我们也不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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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z4 E2 V- M4 G    这是朱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她显然想给刚进门的董大志一个下马威。董大
5 k" W( s9 V* K# K* D! f0 Y4 N- }志觉得可笑，原本计划悄悄离开，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他刚要张嘴喊回去，却
看到躲在她身后的邓冰一脸紧张，抿着嘴轻轻摇头，做了个‘不要’的口型。郑
孝山也在这时咳嗽一声，责备地看了一眼朱霞。朱霞却根本不理，‘哼’了一声
带着邓冰转身离开。

* v4 U0 F8 W. y' H0 I    “别介意朱霞，你们以后不会打太多交道。”郑孝山看了看董大志脚边纹丝
( n" Q7 x* i  P未动的旅行袋，思索片刻继续说道：“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很不习惯，坦白说我
也是。可你是我儿子，我是你父亲，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这十七年过得一塌
糊涂，现在纠结谁的过错于事无补，我们眼光得往前看。你也不用想太远，就这
两三年，先琢磨琢磨自己想做点儿什么，我能帮的一定会帮。你要记住，命是自
己的，得对自己负责，我能给的也就是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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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5 [, Z9 V& h, {1 N2 c/ K    郑孝山也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儿子什么回应，说完就关上房门让他决定。董大
! v! d' m$ V5 X. `! Z6 W志仍然没有收拾行李，只是坐着又站起来，然后又坐下，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
中间有睡着过，再看一眼墙上的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他拿起行李打开房门，四
周静悄悄、阴森森的，昏暗的月光和路灯灯光从窗户洒进来，在屋里投下奇形怪
) F; {" }' O7 b状的影子，硕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没一点儿人气。

9 ]; k6 B0 m) I: M8 ^2 [    董大志悄悄走下楼梯，刚穿到客厅，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大
1 ~0 X$ Y( z  p. X. {4 C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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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定住身形转过身，看到邓冰坐在不远
的吧台边。她已经换掉白色的校服裙子，穿着一件家居套头衫，手里拿着一杯水
远远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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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神色如常，指了指面前的点心和水果，说道：“你饿不饿？过来吃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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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僵着没动，邓冰一看叫不着他，绕过吧台走到他跟前，董大志立刻闻
到邓冰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味道。不是花香，也不是香水，而是女孩子的味道，
6 \0 v$ S8 t. ~  {( s那种经过阳光的滋润后，散发出来的鲜活、干净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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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v/ U. q1 x& h- ^    “对我妈来说，如果你和她想的不一样，那你就不如她。”邓冰首先开腔，
虽然这话没头没尾，但两人都知道她在说傍晚见面时的尴尬场面。“爸说接你回
来的时候，可是吓死她了，生怕你半夜把屋里偷个底儿朝天，谋财害命什么的。
) ^2 G3 U7 j& f* n其实我妈瞎操心，你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任何兴趣，只想一走了之。”

    邓冰没说她妈原本坚决反对接董大志回家，郑孝山也不喜欢。她虽然听不懂
两人的争论，可还是明白，爸爸现在位高权重，上上下下盯着他和他的位置的人
无数，好事儿的人早将董大志的事儿捅到公司董事局，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自己的
家务事。品行上那些有的没的毛病，从来都是可大可小，就看有没有人拿出来做
文章。郑孝山深谙其道，绝不会给异己留下把柄。

    “就一年。”郑孝山向朱霞许诺，“等他成了年，怎么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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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8 s3 ~- J+ h# H( O) y9 o3 b2 _: ?. Z    邓冰很是高兴，无论什么原因接董大志回家，多一个人屋里总是热闹些。不
7 S5 v5 J( X0 s" r& }+ I过现在看来，这屋里的人除了她以外，没人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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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p) ]/ {+ p, D* T, z9 z$ K+ j/ s7 |. {    董大志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门道，他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
开口问道：“你这个点儿在这儿干什么？”他很怀疑邓冰会有失眠或熬夜的习惯。

    邓冰看他不打算说，就替他答道：“下午我看到你在楼上，我妈和我晚回来
几分钟，你就走掉了，是吧？我妈凶你的时候，你就走掉了，是吧？我这会儿没
$ c. }" X+ d  E! q5 D$ b在这里的话，你也就走掉了，是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邓冰说起话来有
& _/ u! X7 C3 Z) S) T些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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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仍然没有回答，只是仔细看了看邓冰的面颊。邓冰有美丽的肌肤，从
眉毛到脖子都是一样的柔细白嫩。朱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下午的那个巴掌，既
起到巨大的威慑力，又在邓冰脸上找不着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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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5 m4 s) R1 _: a    董大志不该问，但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你还好？”

    邓冰朝他挤出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接着鼻子抽了抽，眼睫毛快速闪了几下。
也许是想掩饰快掉出来的眼泪，她偏偏脑袋枕在董大志的胸口。

    “大志哥哥，你陪我啊？”邓冰低声细语，他几乎听不见她的话，只感觉到
0 l$ E8 I; w. y她的脸在他衣服上磨蹭。她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董大志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她
的腰，把她抱在怀里。那感觉很好，好得令人心痛。想起朱霞给她的耳光，他已
是满腔怒火，可是比起她偎倚在他怀里，那种折磨根本不算什么。董大志忍不住
2 M+ g2 ?# \; i# T3 c低头亲亲她头顶上的发丝，然而屋外风吹树木的沙沙声让他迅速清醒。

    董大志松开邓冰，带着她来到吧台，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拿起一个布
丁放在邓冰手上。“你要是饿了，尽管吃。你妈只会以为是我拿的，不会打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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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摇摇头，沮丧说道：“没关系，这么多年早已习惯。我怕的是你，受不
了我妈的气，一声不吭跑了。”

    董大志沉默片刻，最后开口：“我是走是留和他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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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会不会偷偷溜走呢？”邓冰坐直身体，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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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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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把董大志的沉默当成肯定，看向他的眼睛立刻笑起来，“我们可就算约
1 E1 w5 {$ l* \好了，你不会离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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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S, S2 H2 n    董大志想说他没和她约定任何事儿，可邓冰对着他，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
! O9 Q1 t* y6 s1 q: C. b长长的眼睛在笑，腮上浅浅的酒窝也在笑。

2 D9 Q' I% C7 ?  P, V    “大志，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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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留了下来。
一. 她是你亲妹妹么？
9 ]3 S0 V$ |5 Z. x" h/ y    现在

/ D; M( w; \5 F( M6 v3 O    电话铃声响起，董大志从睡梦中迅速清醒过来。他斜眼看看表，不过早上六
点，心头火儿顿时涌了上来，天下最可恶的事就是吵人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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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5 p# O& s  w$ h0 t: w; {    “你他妈最好是有急的事儿才给我打电话！”董大志接起电话大声喊了出去，
仿佛不过瘾似的，又连带几句脏话。

- x8 Y) M/ w( }1 t# @0 s    “来警局一趟。”电话那头的陈俊祎丝毫不为董大志的粗鲁所影响，只是慢
条斯理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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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的，究竟什么事儿！”董大志从床上坐起来，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随
& c7 Z! K7 K  d& H! N8 ?即靠过来，胳膊缠到他腰上，手掌继而向下握住他。董大志这才想起床上还睡着
周欣，她在‘麒麟’端了半年的酒瓶，看着人还识趣懂事，本来打算带回来留上
一天，好好尽兴玩玩，却没想大清早被陈俊祎的电话打断，刚才这一嗓子吵着了
佳人。

. D' K: I, t" J- M7 k6 _0 ]+ ?    “急不急全看你。”陈俊祎哼了一声，并没有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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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儿能惹到你头上，你该怎么办怎么办，我不管的。”虽然嘴上说着不，
董大志还是拨开周欣的手，下床开始穿衣服。他猜测很有可能是某个熟人被抓进
4 t) ]* K+ u: [局子，因为知道他和陈俊祎有些交情，于是不长眼的报了他的名字。陈俊祎缉毒，
9 E% n* P. ^3 a- n3 q如果能惊动他，十有八九和嗑药有关，董大志最烦得就是从局子里捞人这档子事
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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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来就来。”陈俊祎烦了，换了董大志听得懂
& s# B3 H! p1 P( q% \的口气说道：“晚了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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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6 M! N, q2 i9 s1 N3 T* y, {) Q    董大志察觉出陈俊祎话语中的蹊跷，顿感大事不妙。严格说他和陈俊祎算不
上朋友，相熟只是因为相互利用。陈俊祎虽然只是个警司，但却可以给‘麒麟’
提供保护，而他，则给陈俊祎身边一圈人找个地方花钱办事儿寻刺激，平时要是
有事儿，不过是通个电话或者相约在‘麒麟’聊，这么长时间陈俊祎还是头回叫
他到警局。

    董大志挂了电话，快速收拾停当后刚要出门，看到门口的红皮鞋才想起床上
+ J8 q7 P) [3 i2 J/ i! [$ n还睡着个女人。他折回卧室猛摇两下周欣的肩膀，大声嘱咐道：“你起来后，如
6 `1 C/ x6 u& g果我还没回来就锁门走人。”周欣睡眼朦胧点点头，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又立
刻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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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9 E( y+ l+ Z6 y    董大志来到警局时间还早，可大厅已经繁忙起来。虽然这次是陈俊祎专程叫
) g7 F& K  {9 P# R6 U他，董大志仍然选择小心谨慎。他低头快步找到陈俊祎的办公室，从窗户望进去
没看到其他人，这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

    “说吧，他妈什么事儿一大早把我叫过来？”董大志在陈俊祎桌子前的座位
坐了下来。

1 |" X0 s! }' S" F: G) _9 `6 c    陈俊祎盯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姿势都没变一下，说道：“你客气点儿会
& G! O8 N7 r3 S' x, ?7 J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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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d7 E& [& n) Y' f( B- ?    “昨儿场子人多，最后都说散场了临时又加一局，我他妈到现在才睡了一个
1 Y- e8 o" Q2 K4 W小时。你说我的心情有多好！”

    陈俊祎面色松了松，放下手中的活儿，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这才说出叫他
来的缘由。前一天晚上接到报案，有个舞厅发生聚众斗殴，很多人受了伤。因为
同时涉及交易违禁药品，陈俊祎也跟着刑警扫场。抓回来很多人，其中一个女孩
' i: o- ?& ~& M3 J' S* i6 u7 o儿经过调查发现是无辜受到牵连。因为她身上受了伤，原本说安排警察送她回去，
但女孩儿坚持只要放她走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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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听到这儿就乐了，忍不住打趣道：“哇，稀罕啊，这么多年单着，终
于还是春心萌动啊！”

7 E5 H, \6 o! p! j' y; g- h2 U    陈俊祎白他一眼，“狗屁，我他妈才懒得理，有这份闲心早把垃圾场改造成
( ?$ h3 D4 b( Y1 \救济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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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0 e  u7 g- ~    董大志满脸无所谓，说道：“既然和你没关系，那和我更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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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 m$ ]8 m8 k    “如果她叫邓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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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间，董大志像被下了定似的，整个人完全僵住。他不知道感觉到什么，许
4 v: A$ U6 U  Y/ B/ t7 q4 P多反应在体内‘呼’得翻搅出来，担心、懊恼、着迷，还有兴奋，亦或者只是震
3 a- s# d$ A: [: ?/ P6 n, Z惊。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不再幻想邓冰会再次出现在面前，不再想起她。董大
: o6 j: {, g# Y6 e/ t& H志以为他已成功把这个女人抛之脑后、忘得干干净净，因为他确实已经好多年没
有想到她，而这绝对不是刮风下雨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

4 f8 O0 \8 b5 v2 E" C. _4 P    陈俊祎既警戒又饶富兴致地盯着他的面庞，点点头道：“看你的样子，应该
4 o3 l) A( H& [还记得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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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滴感觉渐渐渗透回来，将董大志从震惊后的麻木渐渐刺醒——他感到一丝
恐惧，还有一股莫名的期待。他想见她吗？妈的，他不能见她。

    陈俊祎没给他时间找到答案，接着问道：“我就一句关于邓冰，她是你亲妹
8 v* J" ~) [0 ]1 S: O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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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 C; H4 Z' C" V/ A, s* i0 l( \    董大志摇摇头，并不介意陈俊祎问题里隐藏的含义。他身上那点儿事儿，陈
俊祎知道的清清楚楚。“她爸爸是郑孝山的生意合伙人，出车祸意外去世。郑孝
山娶朱霞时，邓冰已经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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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俊祎从嗓子眼儿哼了声，“这对郑孝山来说，从来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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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明白陈俊祎的意思，郑孝山名声在外，睡女人方面更是没有任何顾忌，
& ~# w+ Q( [9 j6 d; Z+ J8 `对象可以说三教九流，无论身份、地位、贫富，只要长得漂亮有牙就行。董大志
的妈是最低贱的那一类代表，而他这个杂种就是郑孝山风流成性的副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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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怀疑过，但如果你认识朱霞，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这世界再找不到
6 ]: p, L  n1 @$ u* Q9 c比她更正经、更清高的人了。”

    “随你怎么说。”陈俊祎满脸无聊和不屑，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嗨，小
  U; \! d6 u0 e; @4 W刘，昨儿夜里带回来的那批人，邓冰跟这儿已经没事儿了，你放她走吧。”
( L1 U  K8 O" h5 N; ?4 e# Y
    董大志瞪大眼睛，喊道：“你开什么玩笑，我该怎么办！”言语中竟然有着
! X% m4 u, x& x9 \9 G1 D  b和年龄与阅历不相符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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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俊祎白他一眼，“你随便。总之，她从这楼里走出去后，就是被卖去窑子
% H' z$ U) p9 f# w  `) v我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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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摇摇晃晃从陈俊祎办公室出来，感觉好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他找到
8 q$ G( c6 c  d, h3 i  m一个洗手间，往脸上泼了些凉水，又看看自己满脸的胡渣，破旧的套头衫和地摊
儿上买的牛仔裤。每次见到邓冰，他都是一副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这次也没有
例外。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就算他今天西服革履、一丝不苟站在她面前，现实也
不会有丝毫改变。

; J1 s$ i3 T! t0 D  @2 B; d# ?    董大志不禁苦笑，无论他如何刻意忘记，其实内心那股久远的痛仍然还在，
伴随着许多早该死去的情绪也死灰复燃——渴望、愤怒、哀怨，还有超越这些之
# W, t  m5 v6 b/ M. e% y上的一丝兴奋。他摸了摸眉角，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浅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
( b8 i( W( ?/ F, H7 z来，就像邓冰对他的影响，疼痛的，隐秘的，缠绵的。这么多年他小心保护着自
; T7 }. \3 J2 r己不受管束的心迹，可是到头来，还是陷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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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
    现在

    邓冰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一晚上和十几个人呆在一间没窗户的大厅里，
满鼻子令人作呕的酒臭、汗臭味道不说，好不容易终于让她走人，跟着一起放出
来的两个猥亵老头竟然又凑上来搭讪骚扰。邓冰瞪着他们鼻翼翕张，这些家伙真
是胆子大，晚上在大厅时就一个劲儿盯着她看，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
# A8 ?9 @5 b/ |2 l8 {要是那胡子老头儿再多说一个字，或那个满脸横肉的酒鬼再露出猥亵的表情，她
一定会上前抓住他们的头重重撞在一起，让他们个个人仰马翻、眼冒金星，哪怕
再被关进警察局也在所不惜！

    “美女去哪儿？你身上有伤，我送你一程吧。”胡子老头儿尖着嗓子热心说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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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5 o: A0 c3 h8 y    “滚远！”

) d% H$ b1 P/ u5 C3 Q5 f, ^    邓冰胳膊绷紧，刚想抬手就听到背后远远一声喊叫，那俩人吓了一跳，越过
( F1 {% o+ K& X: N: s# y( d邓冰肩头看过去，立刻闭嘴灰溜溜离开。邓冰很是意外，顺着声音回头，一个长
手长脚的高个子疾步向她走来。那人穿着牛仔裤和深色帆布鞋，款式简单的黑色
  ?2 k5 s, {# K9 H套头衫，袖子松松挽起来，露出满是纹身的茶褐色臂膀。初夏的阳光滑过他闪闪
3 p4 [9 K! W) b发亮的头发，让五官轮廓更显分明清晰。他看起来和以前那么像，又那么不像。

6 M- I  X7 p% B' i, e2 _4 S6 E    邓冰杏眼圆睁，一瞬间想逃走又想向他奔去，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只是定
1 c( E! ]7 O0 N3 o  @- y7 U) t在原地，轻声道：“大志哥哥！”

: Z# m. J# @9 _8 K5 i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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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更成熟了些，但仍然是她。董大勇忽然膝盖虚软，差点瘫倒在地，原本
; ]4 h7 O7 M  W) {' S快速的脚步慢下来。他有些说不出话，甚至无法呼吸。如今的邓冰已经脱了小女
孩儿的青涩模样，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标致的心型脸蛋，引人遐思的红唇，还
7 E  U8 T9 h- M有一对勾魂慑魄的眼睛。她身上穿着一袭款式时髦的象牙色连衣裙，橘色马甲的
: N- a& v" u5 s滚边系着一条宽腰带，虽然已经皱巴巴的，却仍然可以强调出她纤细的腰身以及
2 ]: s: z* p5 E9 n1 A( K修长的腿部线条。看着她，男人就会想到火辣辣的夜晚和扭绞凌乱的床单。

+ X$ @! z9 n* C7 |2 \  C0 B    邓冰等半天看董大志不说话，只是一味看着她，顿时有些紧张。她不自觉咬
$ D. B) `  z; |" j  `( H了咬下唇，发现董大志阴沉的目光追随她微小的动作，令她更加不自在。邓冰张
嘴想说话，却不知说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最后，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低
声细语说道：“我是邓冰啊，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

    妈的，好像他真会忘了似的。

2 s6 ~0 X! c1 Z& F; N    董大志猛然向前一步，语气不自觉听起来有些严厉，也带有几分责难，“你
他妈怎么会被带到局子里？”

    董大志突然的爆发让邓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好像在保护自己不让他的怒气
5 d( v, j' k- r* ]/ E波及。她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再见后董大志开口就对她发脾气。她有点儿难过，
连带着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开始痛起来。她吃不住，身形不由自主摇摇晃晃。董
大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胳膊滑到她膝下，另一只搭在她背上，把她抱了个双脚
悬空。邓冰赶紧抓住他的衣服，受惊的目光迎向他难以解读的黑眼睛。

! s3 d8 H5 X) d  q: ]% V    董大志避开她的目光，大步走到车前，先把她在膝上放稳，然后拉开车门，
6 h/ G- E% ?$ a像扔袋面粉似的把邓冰塞在副驾座。他‘砰’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
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董大志比她以为的还要魁梧，尤其当他斜倚着座位，一手
挤进绷得很紧的牛仔裤里拿钥匙，二头肌顶着袖口，腿部被褪色的牛仔裤衬得及
/ m; q  A& ]. x& D其不自然。邓冰赶紧移开视线，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默默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
- ^- S7 P; m# T0 @) W" U$ ]水。她其实想拿粉盒来着，早知道会看见董大志，她一定在洗手间补好妆再出来，
现在自己看上去一定糟糕透了，邓冰强忍着才能不伸手打开遮光板照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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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3 D# D* R0 |. S    董大志看着挡风玻璃前端，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在他将她抱起来那一刻，
: K' ]1 H9 e4 J# T/ p: E他还觉得这是个明智的举动，毕竟她胳膊和腿上都有伤。可是一旦搂住她，一股
男人的占有欲澎湃而来。抱着她的感觉仍然美妙，穿着丝袜的大腿刚好在他手背
, s2 H( ^& X, c  p上弯下去，薄薄的衣群透露出乍起乍落的躯体。董大志不由想起这件裙子里，隐
, B& ]# H9 }! x+ p: v% B6 ~3 g4 b藏的花边内衣，还有丝绸般光润的皮肤，一股热潮瞬间从心脏涌到浑身血脉里。

- S) Z9 B# F1 K* i    董大志暗骂一句粗话，努力摒弃对邓冰的生理反应。他一手猛地拉住排挡杆，
' {  b+ Y' N1 y6 L将车子启动起来。

: B4 \' U; S4 l( ?/ N: f    “啊呀！”邓冰没坐稳，嚷了一声赶紧扶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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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邓冰小心移动身体重新坐好，董大志问道：“你的伤怎么样？需要去医
5 \# P; z: q* w6 @" v院么？”

' F7 W! t5 `! ^9 G    “不用，你把我放到一个酒店就好。”

# z5 U0 h1 l, Q6 q1 |1 n    董大志皱眉，“干嘛住酒店？”

9 J5 ~; g, f; y% ]    邓冰快速说道：“我身上这伤不能让妈知道，所以学校暂时回不去，家更是
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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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Q! [1 Q# s' b    邓冰不需要再解释，董大志太了解邓冰的母亲朱霞。这个女人养尊处优，一
辈子没挣过一毛钱也不需要赚一毛钱。小的时候爸妈养，长大之后老公养，老公
死了再找一个老公养，所有时间都用来让自己完美无瑕。其他人没有的她要有，
, L, }7 I4 {$ f! C1 V其他人有的她就追求更好。女儿是她完美生活里的一件展品，一举一动、一言一
行不能有丝毫差错。

' s: R! h* O1 r1 ~2 S    “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要不是亲耳听陈俊祎说出来，董大志无论如何不
会相信邓冰会绞进舞厅、毒品和斗殴中。

: I- ~& F) b! E6 Z    邓冰放松下来，神情激动道出原委。她本来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餐，坐电梯
* k6 M" u# K% V去错了楼层，又有人守着电梯口招呼她进舞厅，开始还以为是同学改了地方，和
  g0 ^3 ~0 S- B3 g* z" c* o那些人说了会儿话才意识到岔伙儿。可这时候想走却被缠住，还被劝喝酒，她正
准备脱身，其中两个人劝着劝着互相推搡起来，没一会儿就开始拳脚相加。一场
殴斗莫名其妙在她眼前爆发，不知是哪个被揍出一袋子药品，场面更加混乱，酒
瓶和杯子飞溅，她躲得算快却还是受了伤。

& u; l2 W' \$ [) d; K& ]    “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警察却把我扣了整整一晚上。”邓冰义愤填膺总结
. }: v! z8 s; P8 C! P: v  e# `完。
+ f$ K8 U# D* {9 G* S1 s
    董大志没有接话，她的版本和陈俊祎告诉他的差不多。他大概能猜到原因，
陈俊祎查审案子的时候看到邓冰的资料留了心，把她拘到警局也是为着安全着想。
# l1 w$ [- g/ F" K2 V9 D这让董大志想起一件事儿，“你在酒店打算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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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Q- s1 V" {7 w- ]3 p% ?    “不知道，包扎时我问过医护人员，伤口还好，应该几天就能去掉绷带。肯
定会留下疤，不过用粉底遮遮应该问题不大。实在不行，穿长裤长袖也能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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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多少天？”董大志皱眉坚持要她给个结果。

  y- o9 W( S# M& Z% i4 i    邓冰会错了意，轻松回应道：“放心，我卡里钱足够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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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满脸厌烦，“可不是么，你他妈什么时候缺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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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Q% p$ o2 Q0 @    邓冰瑟缩一下，一脸受伤的样子，扭过脸假装看着窗户外的风景。

    看到她的反应，董大志的表情变了。他正要说些别的，但邓冰忽然回头，对
3 S- y% _7 J$ N# K) T: p0 X* n着他尖锐地喊道：“我如何生活、谁来付帐，都不关你事。我不在乎你的意见，
你没有权利对我阴阳怪气。”

) ^0 E+ o9 m6 ~0 h2 Q  L: l2 z    “嗨，我不是在凶你。”

    “你一直在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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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一路再没有说话，直到董大志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邓冰疑惑地看看
7 j- O' i" N8 \  [9 R0 \$ ]周围，几栋半新不旧的小高层围着一个中心花园，道路两旁零星栽着几棵小树。
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来来往往的人群仍然络绎不绝，一点儿不显得冷清。围
$ v( s& a* i% D6 E2 C0 a, e1 ?着小区的巷子，摆了很多卖日常生活用品的摊位，虽然看着凌乱不堪，但交通便
. g8 z7 U- f$ g, a( W7 D) v利，下楼吃喝玩乐一应俱全，步行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需求，很适合年轻人居
住。事实上，从到处都是出租、招租的牌子也可以看出，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
当地人，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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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问道：“我们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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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w6 b( H) W, G    “我家。”看着邓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董大志问：“有什么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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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1 i, R% N; y3 R% T/ u; d& j    “你从见到我就凶巴巴了一路，没想到你竟然会邀请我来你家里。”邓冰的
/ K4 a4 a1 H! v面颊有些泛红，声音透着掩藏不住的惊喜，跟着董大志来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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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0 C4 D" A$ B6 O3 C    董大志拿出钥匙，打开门示意她先进。刚迈了一步，邓冰好像撞着一面无形
  d- w$ l- E1 M+ U的墙，脚步戛然而止，让他措不及防差点儿撞到邓冰。

    屋子里，周欣竟然没走，不仅如此，她还当这是自己家似的，窝在沙发上一
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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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黑眸一寒，“早上不是说让你起床就离开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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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邓冰，客客气气对董大志道：“我想等等你，说不
定你还要继续呢！这女孩儿看着面生，一点儿经验也没有，要不要我留下来，教
她怎么做不说，还能俩人一起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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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顿时涨红了脸，“我……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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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跨步上前，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块钱，连着皮包鞋子一股脑儿塞到周欣
- M+ U0 U, \( |2 N* i手里，提起她就往门外推，然后砰把门锁住。之后他看也不看邓冰，朝卧室走去。
一边走一边说道：“酒店那种地方不适合单身女人住，这些天你呆这儿吧。这里
还算安静和方便，要买什么了楼下有个小超市，不过天黑不要出门。”

    “睡这儿？”邓冰看看四周，虽然这个公寓的房间不小，可明显只有一间卧
& G; l/ i2 C* j/ N+ \室。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但是……”她的嗓音逐渐减弱、消失，不知说什么
好，也许她希望他会打断她的话。

    “别想歪了，我要出门。”董大志的面容紧绷、声调平板。他又恢复成刚才
# H/ k; b8 H3 l2 `$ V! F2 T见到她时的吓人样子，平静的脸孔和冷漠的眼神像是在他们之间筑起铜墙铁壁。
$ D  `5 T- J7 R8 k  v4 C6 v& b他拿出一个旅行袋开始往进塞衣服，简单收拾好后就朝门口走，直到打开门才又
% F  Q9 l- \$ I& V说道：“这里有把钥匙你收好，离开后把钥匙留给隔壁的赵奶奶就好。”

    邓冰不敢相信董大志就这么把她撩在家里转身走人了，这么多年过去，他竟
) Q/ [1 m4 r4 I0 l' v% R0 I* c然一点儿没变。邓冰有些泄气，刚要坐下来，想起那个高挑妖艳的女人，到底还
是选择退后。她扔下手袋，开始在屋内踱步。他没变，并不表示她也没变。去他
9 `$ A* ?* I8 e3 Z$ A/ C" G1 Q# c的董大志，过去也许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那是因为单纯无知，但现在完全是另
外一回事儿。

1 w3 v) J) b) ^) Z    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受伤的腿到底让邓冰停下脚步。她环顾房间，发现自
; ~! Q% i4 @* M) D  U5 Y: o. X己竟然找不到一处能坐的地方。邓冰一脸坚决，对着空屋子大喊：“跑得那么快，
真是聪明呢！不过，这次休想唬住我，你不会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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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狠狠‘哼’了声，董大志虽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邓冰却没有错过
+ H) ^: S! F- h他告诉她这是他家时，他眼神中迅速遮掩的讯息。或许他们多年未见，但有些事
( ~& R1 E8 k& h  ?$ O7 o情他没忘，就像他曾经告诉她的一样。她绝不会放弃，也绝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
傻不拉叽受他摆布。
3 E7 E* F' P5 j+ c* ^/ f
& P2 s; Z9 ^. L. g    邓冰拿出手机，脑子里开始飞速思索接下来的计划。与此同时，另一个小小
的声音在耳边萦绕，那声音很熟悉，几乎伴随着邓冰成长的记忆，她一直想摒弃、
想遗忘，但却无能为力——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
! @9 W- w6 C9 b  {" m8 H- l
/ x0 K; T9 Z* f  I$ e" Z    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董大志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儿。虽然看上
去他很从容，其实内心知道，自己这么做和逃跑没区别。让邓冰撞着周欣就已经
够尴尬了，他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单独撂家里。

5 i6 M( E, I. Y2 Y& O- N7 v, N, V3 u    董大志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和她约定不会离开，可那时年轻气盛，根本不知道
' P+ y% ?( N" b5 H承诺的是什么。虽然他从不质疑违背约定是为了邓冰着想，然而改变不了的事实
4 [: v* D1 A0 I( w' Y% j是他一次又一次走进她的生活，一次又一次狼狈离开。无论理由再冠冕堂皇，是
他辜负了邓冰，这一点董大志比任何人都清楚。
* x5 n0 \6 i0 Q/ N
7 H7 C- z3 |3 z0 v3 H) o    他从没奢望邓冰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家里，虽然寒碜简陋，但却完全属于自己。
那感觉说不上是吸引还是痛苦，总之有些受不了。跟邓冰再次相遇，打开了储存
已久的记忆匣子。距离第一次不告而别，有多长时间了？
9 n7 w" X. x2 a3 u
5 e9 T1 D  K# b% u; m6 B三. 哥哥，你没事儿吧！
! P% ?, ~7 ~8 c" K' }    十二年前

    董大志收了胡闹的性子，竟然真的拿起书本用功起来。寄宿学校的生活和董
大志以为的有些出入，虽然周围同学的家庭清一色非富则贵，可这会儿的男生已
经有了很强的自我意识，大家各有各的圈子，没什么人给董大志额外关注。所幸
' \% d; s1 n: R+ B9 X他适应力强、交际手腕不错，倒也结交了一群死党。韩道诚性格有些孤僻古怪，
他在班里品学兼优、为人彬彬有礼，可偏偏走得近的是最不入流的何宝山。平时
, @& ?+ s+ E, b和韩道诚混在一起，两个人一文一武倒是配合默契。

/ t, Y6 E' |8 }# k  Z* i" L    董大志入学没几天，就被这俩人收归旗下。韩道诚也是母亲早逝，家里只有
. O( d1 R8 t: S( N  r% x. L个医生老爹，平时忙得根本不着家，偌大的房子里大部分只有韩道诚。每逢周末
3 Z) m1 P% z7 ^1 J9 p# U或者放假，董大志在韩道诚家里混得时间反而更多些。这很容易，韩道诚只是用
他一贯彬彬有礼的态度，诚恳认真地对郑孝山道：“郑伯伯，大志很聪明，学得
快，我很乐意帮他的，您放心。”

* x0 B" b8 L# _; H( e6 I    郑孝山知道他和韩道诚、何宝山交好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私下给他一张
银行卡，语重心长道：“有了朋友就需要交际，要交际就得花钱，希望你善加利
用。”

    董大志对于扩大朋友圈子和自己的知名度并不热衷，他留下来的唯一原因是
邓冰。不用很长时间他就明白邓冰为什么欢迎他的到来，朱霞对这个女儿若非不
理不睬就是尖锐地出言斥责，然而有外人在场时，她又一副母慈女爱的样子。因
4 h+ T% Z/ i* k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而且还是朱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的外人，有董大志在
家她总是比较克制。不止一次，他撞着邓冰低着头、像是在认错又像在走神，令
. Z: `: ?' c, K; N2 J朱霞恼怒得忍无可忍，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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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甜美可人、心地善良，董大志乐于做她和她母亲之间的挡箭牌，给她一
. j; J/ R4 S  l# C点点保护。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多少机会看到她，两人上不同的寄宿学校，
都是到周末才回来，而回来的大部分时间，邓冰也被各种学习班占满。寒暑假时，
$ }  \! P/ t* ]9 d0 L- _她又会被爷爷奶奶接走。董大志几乎记得每一次和邓冰见面的情形，同时内心忍
# i3 m' K% ], {. {4 U5 V1 j+ e不住涌起微笑的冲动。当然，他隐藏得很好，没人能够看出他对邓冰的关心。平
: _9 }, g% h( n, H9 Z' v% Z  H, j9 F时最多不带表情看看她，点点头附和或者打个照顾而已。

  Y. ?: x% z7 Z) G  W    这样的日子怎样也算不上辛苦，然而随着时间推移，这个妹妹的存在有如芒
6 h5 O9 [1 s; o" x7 @9 V# t刺在背，带给他无穷无尽、不得纾解的渴求。他在韩道诚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多，
9 X$ s* i" x) W; G# Y2 j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就连郑孝山夫妇也习惯了他很少在家的状态。

9 Z% e- ]7 ^, Q0 V% a    端午这天放大假，董大志、韩道诚、何宝山三个人又在外玩了个通宵。他醉
  k2 i% t$ t2 }( j" i' A醺醺回了家倒头就睡，睁眼儿已经下午三点。董大志懒洋洋爬起来，冲了个澡才
觉得精神恢复过来，刚说下楼找些东西填肚子，却发现邓冰的房间门竟然是敞开
着。

    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郑朱两人的车没有停在外面，家里倒是头回就他们俩
在家。董大志往邓冰房间又走了几步，听到屋里传出气急败坏骂人声。他禁不住
好奇探头瞧进屋里，邓冰没有注意身后的董大志。她身体前倾，收拢双腿跪在地
; }9 }- k( J8 S' w) \2 I/ @2 Y上，视线投向柜子底下，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发几乎垂落到地上，董大志可以清楚
; h9 x9 J% H8 U1 t9 K. A& x# a看到她从脖颈到臀部的优美弧线，苗条纤细的身形。他猜这和朱霞的功劳分不开，
& n& O; H0 x; m- G1 b+ B) `邓冰正值青春期猛涨身体，朱霞却因为她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而严格控制
3 C' v$ w/ F' ^2 ]) Z! F4 T她的饮食，最狠的一次一个星期邓冰都只能用苹果度日。
0 S% P/ b# j7 \$ O! |, a. r
* z$ F& l5 F+ H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在门口闲聊似地问：“嗨，怎么了？”

3 |- e9 m6 }7 v1 F. I    邓冰听到董大志的声音很是意外，中午和母亲从爷爷家回来时，她们都以为
家里没人。最近这段时间，节假日从来不是董大志在家的点儿。

    邓冰蹙起柳眉道：“有麻烦了呗！”接着恶狠狠说：“年糕叼着我的钥匙藏
' G- X4 H  Z! c1 @" a在柜子底下，我打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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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K+ T1 L1 H$ l    ‘年糕’是家里一只玳瑁猫，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董大志笑了笑，
“这年糕脾气可真糟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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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冰揉着手臂嗯了声表示同意，“他表达得很清楚了。”

  `4 g  l. z2 [0 U8 J2 p/ h    董大志犹豫了下，谨慎地迈腿走进邓冰的房间。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二楼的其
4 x0 U, \! _/ a5 |6 j/ B他房间，米黄色的房间被布置的非常女性化。邓冰有许多书和照片，墙壁上更是
8 V$ D! Y8 c/ L  J满布各种证书和奖状。他在她旁边蹲下来，朝柜子底部看了看，然后直起腰道：
“你把他怎么了，让他这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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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拿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他就以为那是他的了。”邓冰既生气又
: F1 `6 p. t1 K! N* |1 T; A5 {5 f) j委屈，可也知道不该和只猫较劲儿，她问道：“我们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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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置这只猫？”董大志绷着脸，严肃说道：“我们可以宰了他，一劳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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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a0 Z& P7 N; H5 [" a    “嗨，一点都不好笑，董大志先生。”董大志的确没有露出微笑，但邓冰感
) q% {; ]7 q1 A9 w) F# k" `4 R觉他心底在偷笑。

    “我不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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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F! Y4 M4 d9 E- [    邓冰急忙挺身挡在他前面，“我会自行处理，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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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撇了撇嘴角，道：“你用网球拍将他逼到角落，然后我可以抓住他，
把钥匙拿回来。”

    有了董大志帮忙，两人很快就制服住年糕，但董大志张开双臂把猫放开时，
年糕的反应出人意料。他显然对被抓住非常愤怒并一心要对这个始作俑者复仇，
逮着机会，快速伸出爪子往董大志眼睛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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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哟！”董大志半坐到地上，用手捂住眼睛，年糕得意洋洋地喵喵大叫，
飞速逃离。

) j% t& U( z) u0 F1 m3 a, d    “哥哥，你没事儿吧？”邓冰担忧地爬到他跟前，跨坐在他腿上，使劲儿拉
扯他捂着眼睛的手，“大志哥哥，让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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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揉着眼睛说道：“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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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 l' L/ V/ |( `8 n    “让我看一下。”邓冰又说了一遍，捧住他的头不让他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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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B% `6 [- @) h; a0 m3 U% R    “我会把那只猫捉到，然后宰了他。”董大志喃喃道，任凭她转过他的脸庞。

    “你不能这样做。”邓冰温柔地检查他黑色眉头下缘的细小伤口，用衣袖轻
3 p1 w( \6 ], w# a轻抹掉一滴血。她松了一口气，指尖滑过他的眉心一路来到下颚，轻触鼻尖笑着
4 ]' Q6 A2 c# l+ E说：“幸好年糕没瞄准，你的眼睛没事儿。”
9 a" e' u) O+ q# M* u
    “我很高兴你觉得好笑。”董大志咕哝道，眼中疑惑退去，露出几乎像是愉
快的眼神。
- c) g/ I4 M8 I
    邓冰逸出更多笑声，好像冒出池塘水面的泡泡，生机勃勃、令他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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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抬手，专心致志整理他的头发，起初根本没想到坐在董大志腿上与礼不
合。直到她发现董大志眼眸里斑斓的黑色，以及下颚长出淡淡的胡茬时，这才意
识到离他有多近。董大志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再仔细闻一闻，还蕴含
0 n& J/ V8 P1 p8 r! u着温暖诱人的男性味道。不仅如此，身下强壮有力的肌肉，吹拂在脸上炙热的呼
吸，都传出灼烫的体热。邓冰虽然还在上初中，但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七七八八，
无言的吸引令她大吃一惊，不禁有些仓皇失措。

! G; h. O- [( J9 b- p- C    董大志凝视着她，那双独特的眼睛困惑却又充满温柔。他伸出手，缓慢地将
: w7 E1 C! p1 C2 K; U( [) K( x她拉近，一只手搂住她的脑袋。令邓冰不解的，他把她的头压在肩上，把玩她颈
" T8 P% I2 q# i4 Z$ p8 @背几绺松脱的发丝。自从第一天晚上逮着他开溜，他们就再没如此接近过。邓冰
/ V& Q4 z8 _' Q9 ]上次就发觉她喜欢偎倚在他怀里，她像小狗般往董大志胳膊里又钻了点儿，晕晕
然的感觉由脊椎一路往全身扩散。

    当邓冰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董大志的呼吸随之不规律起来，一股奇异而且
沉重的感觉席卷全身。他的心脏剧烈跳动，如果声音再大一点，就称得上震耳欲
聋了。董大志既恼怒又兴奋地抱着邓冰纤细的身躯，他很容易就能翻身压倒她，
让她陷入厚厚的地毯中。然而，他强力控制自己，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放在胸
/ Y" |% T( s0 D+ J% m5 {3 I* A前，原本只是阻止她的碰触，却没想到手心里，邓冰的皮肤滑腻温暖，指尖甚至
9 V. S, E% O  Z! m5 X可以感觉到脉搏的细致跳动。

' Y+ I2 w, B* `6 \9 E% ]" L2 U1 _: K    董大志暗骂一声，知道他不能碰她。尽管充满无可否认的吸引，邓冰毕竟仍
" i2 Z/ F+ k1 a; G9 c( J+ f" H然未成年。他松开她的手，牢牢握住她的上臂，猛地把她从大腿上推开。董大志
; j; K( J& b! `4 K. k' K觉得有些气喘，好像这么做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年糕刚才
叼在嘴里的钥匙，一言不发递还给邓冰。
  H4 m  b5 ?: v; X
' y* S+ X- v& U" }9 E* S    邓冰起初有些不知所措，从眼睫毛上看过去，董大勇眼底的火焰依然明亮。
可刚才还是一副轻轻松松和她调笑的模样，怎么眨眼就好像变了个人，冰冷而疏
" o6 T$ x" i( N. ?, F  G远。她不确定地说：“嗯，我得出去。”
" @1 K$ Z3 u# [8 d
# y9 |' g" s7 N0 X    “我也是。”董大志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

    两人一起出了门，走在光天化日之下，董大志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有些放松。
可刚走到马路，他就突然从邓冰身边退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董大志注视着邓冰
* x9 s) u! f. l' U2 u( s% Q0 @的身后，面色有点畏怯，和以前那种无所顾忌的态度截然不同。

- o7 L* b7 }, r    邓冰纳闷着回转身子，朱霞像个幽灵般站在一株法桐前，阴沉的眼光默默望
& x! y, E8 U. X6 ^  b; ?- M着他们两个人，苍白的脸上一无表情，令她看起来好像一尊被遗忘已久的雕像，
6 P# K$ h+ T; |# @( y- D冷峻吓人。

$ M# v8 R' D& K6 Z4 W3 J    “妈。”邓冰规规矩矩打了个招呼，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但还是微微有
7 `! o8 \5 m# x7 }; C% x些脸红。

    朱霞机械地点点头，用空洞的声音说道：“快吃晚饭了！”说完她就转身回
屋。
+ s1 s; J/ {3 Y
    太阳已经下山，天边仍然绯红一片，朱霞瘦长的影子在晚霞照耀下向前移动，
9 \* r+ ^  y0 f( Z9 h2 f给人一种妖异怪诞的感觉。

+ H5 l4 p3 D1 {# D1 a2 E    “你快点儿回去吧！”董大勇的声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眼睛里有抹深思的
' ]! r6 n4 H% `4 v6 q/ U% l8 o# Y神情，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 Q* ]$ B/ ~/ D+ _
    果然，当天晚上邓冰被接回爷爷家，董大志随后被传唤到郑孝山的书房。朱
霞坐在他旁边，不急不徐缓缓说道：“听说你在学校混得不错，成绩上升很快，
还交了很多朋友。你很像郑孝山的儿子，聪明、执着，只要有你老子一半的手段
5 F7 s7 a4 F" e和心思，将来衣食无忧不是问题。讨了他的欢心，再有他的资金和资源，说不定
也能做出份事业。”

. c7 f6 j. M0 ?. M2 b4 W2 f+ o' q    董大志看看坐在一边的郑孝山，他平静如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董大志知
: ^3 M5 c3 H' s/ U) A( s/ z6 |道无论这场谈话的目的如何，郑孝山都选择站在朱霞一边，用沉默表示对她的支
$ S8 ^/ C: N6 B' G, H0 W% ?% w持和接受。明白自己将不会得到郑孝山任何帮助，董大志也不再维持小心翼翼的
7 V! b6 J+ k2 n( y0 ]% V1 ?6 p0 B态度，非常干脆地说道：“我他妈才不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
( N# ^$ E& h' b* a+ W5 J, c
7 w$ P  d# }! n    “你他妈只能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朱霞立刻吼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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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这一吼顿时让董大志惊住了，自从第一天的羞辱之后，朱霞对他的态度
# x* ]5 C- `  W2 I1 H3 i都是漠视和冷淡，这还是头一次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甚至失态飙出脏话。

: o2 T4 ?3 D  E  z' l/ u    朱霞显然还没说完，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
算盘，现在就清清楚楚告诉你，离我女儿远远的，你碰都不能碰，不，你想都不
. k) S7 L' ?' W! U8 h2 r9 }. p7 U能想。你就算在这屋里住的时间再长、成绩再优秀、前途再光明，你也不过是件
/ o' _$ v: t$ i3 X" u6 A我们捡回来的垃圾，一个妓女的私生子！你一无所有，劣迹斑斑，必须靠郑孝山
3 D- `1 D4 _. g  B的保护才能免于牢狱之灾。你给我记清楚，我女儿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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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 ^' E4 f* j3 e    那一瞬间，董大志恍然大悟，原来朱霞知道！他对邓冰有过很多想法，但是
9 o6 S- G! t1 P0 Q没有一个与未来有关。拥有邓冰的愿望不可能成真，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他心
知肚明，一切深入接触都会以灾难告结，但那消除了不了董大志对她的渴望。从
) c. b0 ^( o( v3 O7 T5 [见到邓冰的那一刻起，他就想要她，强烈的渴求仿佛从肌肉的每个毛孔散发出来。
1 h/ O0 u; a! U8 g5 }
' M0 c; Q8 K0 [    他想要她，又想要更多。

" n5 T8 o4 U: x9 N. u- D+ Z- A& b    无论希望再渺茫，董大志觉得总是要试试才对得起这份心思。他不笨也愿意
2 I. B3 s! g0 M" u, c改变，从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观察郑孝山和朱霞的生活。他想等邓冰
长大，等自己长大。郑孝山给朱霞的，他也可以给邓冰。董大志小心隐藏他的心
0 o; f" P, ~' }/ r1 ]! j思，尤其在郑朱两人面前。他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儿，毕竟他们从未正眼看过
4 G; y; U0 d) a& j2 j5 i) u/ D5 ]他，要么把他当成背景，要么对他故意视而不见，董大志为此常常暗自庆幸。
1 R2 U$ q- Z) F! @" w" K; |
/ E) }' w& G+ f# H1 S+ o    然而，他错得不能再错。朱霞和郑孝山都是已经聪明成精的人物，他一个十
几岁的毛头小伙儿怎么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藏住他的秘密，更不可能有他们玩手段
: f/ V4 u3 H& m: O% ?- ^和心机的水平。朱霞训斥完后，随即要求他回房间收拾行囊，接着郑孝山带着他
. l5 m$ b- b, ]4 G离开，他甚至没有机会和邓冰说再见。

0 M+ _8 W# {" u' [8 P4 ^; a    郑孝山已经安排好一个学校附近的小公寓让他居住，里面家俱一应俱全。董
$ q' w4 p  r3 j+ `- K. }大志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好这一切，想来有钱确实好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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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定下来后，郑孝山这才开口问道：“嗯，关于邓冰，你没碰过她吧？”

3 P6 |* J) y2 p' g5 O5 Q2 J    董大志还没从朱霞的训斥中回过神，乍一听郑孝山的问题，他才猛然抬头，
: Y) j5 q5 i2 t“你说什么？”

    郑孝山好笑地说：“这有什么吃惊的，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她。”

1 T- \7 {* h4 o3 G/ E    董大志有些泄气，“我不知道那么明显。”

: o1 ?+ {2 p' C9 N4 ^, ]    “对我而言吧，别忘了我是做社交网络大数据的，靠的就是玩弄人们的感情
) W7 h5 R; M! f, g3 U赚钱。”郑孝山停顿一下，追问道：“怎么样？”

    “没怎么样！”董大志看着窗外，无奈承认，“可是我喜欢她，谁能不呢？”
; U0 p2 V- j3 d
/ L5 y# Q0 d" r* y) T3 P    郑孝山点点头，一副安慰的语气说道：“记得才接你回家时，我让你琢磨想
要点儿什么，邓冰这选择其实不错，我并不反对，但朱霞对你偏见太深，这条路
看来行不通。不过，碰不着就碰不着了，也别泄气，外面多的是邓冰这样的女娃
- D/ [; e/ t" q% N& d. M0 D/ L儿。照你现在的努力和情况，即使没有邓冰，以后找个和邓冰差不多的，也不会
是难事儿。”
  h; u" I" h2 `
2 o/ T' u9 r; p/ e# W    董大志这会儿已经了解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郑孝山对他没有感情可言，更
不关心他这个人的死活，但只要他是他的儿子，就不能忽视他的利用价值。撩昨
8 P1 \* t. C6 j2 I/ V天董大志也会不介意，毕竟邓冰的母亲和他是夫妻，只要有可能能帮他得到邓冰，
9 V6 K* ^: K4 J! ~5 M他什么都可以忍受，包括这个深恶痛绝的父亲，可现在说什么都没了意义。

    董大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一条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路。高中毕业后，他迫不
及待参军，很快就和郑孝山切断联系，和邓冰切断联系，和这段笑话似的日子切
2 ^! K- R. ]! Q  U5 x, Z: Z: w断联系。

% R1 B0 s0 p; Q$ P* G" z4 u" E    那一别，就是五年。

四. 我哪有资格当你哥哥。
& E0 w% r- a9 P/ @: }; D4 ?    七年前

    邓冰刚走到街口就发现董大志在门口守望徘徊。认出他的一瞬间，她欣喜万
/ ]2 B" ~7 M4 w% O! }6 ?分，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向他飞奔，可少女的矜持让她跑了两步就定在原地不动，
2 ~" g( |  R& i  F2 }只呆呆地仔细观察。五年的时间让董大志变化很大，他又高了些、壮了些，原本
4 a3 l* d) B! @1 z) a很青春的中分斜刘海儿发型现在变成板寸，黝黑粗犷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更显刚毅
- H* z) R5 s" C* V: n* ~! T和沉稳。
. p! N" x* G( Y5 x
! ~! f0 ~$ ~# Y    邓冰对董大志的不告而别充满疑惑，没想到他会悄无声息离开家、离开她。
2 q$ o7 `, l' t# X( g7 K她不知道父母在其中充当的角色，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走了。邓冰如果多问
6 Z7 v5 n7 Q: h7 ?% V  `5 Q两句，朱霞就会严厉制止。开始几天她还指望董大志和她联系，可最终只能接受
事实——大志哥哥走了，连声再见都没说。她暗地里哭了好几个晚上，也承认自
4 i8 [6 T4 t- c! k己表现得很傻气，可她就是感觉像被董大志抛弃了似的，他明明和她有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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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到门口了，干嘛不进来？”看着董大志准备抬脚离开，邓冰在他背后喊
% V+ Z7 L$ f( V* x8 j了一声。
$ W, @6 Y& C: Z/ w' Q  W
& r7 _; x7 R+ [2 R  |* S    董大志愣了下，停下步伐转身面对她。邓冰背光站着，他看不清楚五官，但
+ z0 P7 s! Y' C) s$ V# S3 m午后灿烂的阳光包围着她，单薄的白衬衫变得透明，显露出纤细丰满的身型。董
' i  u6 u$ R$ w8 ?8 G6 h$ a0 g大志喉头一紧，只觉得血液抽离头脑，身体也有些摇晃，邓冰比他离开时出落地
更加美丽。
" K4 x0 ~& S8 A& `" i) _3 W+ V
    邓冰期待地扬起柳眉，但董大志眼神深不可测，双手插在口袋，全身紧绷，
3 b$ l. [) ~5 k# n: I4 K! Z  @文风不动。仿佛知道他的顾虑，邓冰补充说道：“他们都在医院，今天回不来了。”

    跟着邓冰再次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家，董大志不知道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糟，
2 R" r/ v/ t4 a! L一切都还和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样，甚至连座机电话下的丝巾都没改变。邓冰脱掉
帽子，拨弄了下头绳，熟练地将一根发夹插入辫子里，但还是有那么几缕发丝不
8 B$ i) I# A" o. v听使唤散落出来。她也不多说，脱了鞋子光着脚丫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苹果、
菠萝和一个柠檬，快速将苹果和菠萝去皮，砰砰砰切成小块后，一股脑儿放入榨
, V+ |0 L; O3 h, q, n( X- }汁机中。趁着榨汁机轰隆隆工作，邓冰洗好两个杯子，将榨汁倒到杯子里，挤上
柠檬。

% B. C+ g0 q) Y' }. t+ V    她抬眼看看董大志，问道：“要冰么？”
* S5 S) J  l! N3 _) z: A/ R
    董大志愣了愣，一时不知如何反应，“要……不要……”

6 U. \# ]1 k4 |0 f( p    邓冰笑了笑，从容地往俩人杯子里放入冰块，坐下来递了一杯给他。“说说
啊，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你退伍之后，爸妈就再没你的消息了。”

    自从书房一席谈之后，董大志就绝了对这家人的所有念头。参军只是个过渡，
, H, ~; S* w9 N( e他需要另外一个两年重新找到自己想要什么，和梦想无关，只是纯粹的生存和生
活。退伍后不久，他隐名埋姓在一家拳馆找到工作，开始只是给初学者当教练学
) `. G; v/ C& w1 @  f' P, ^( V, j习抱架，亦或者给比赛选手当人肉桩。董大志对谁都有股狠劲儿，包括他自己，
% f, h6 z! {. L0 ~9 l所以这个打和被打的活儿倒是让他做得有声有色，过了没多久他也开始上场。
/ @% _: O8 E2 h  G% a; i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进行着，三天前一个自称赵芸的女士忽然来到他面前，
, G$ i7 e  E% k+ Y. O+ A) t亮了警察的身份后，告诉他郑孝山正满世界找他。不是因为爱心爆棚，而是郑孝
山肾出了毛病，需要肾源做移植。他财大气粗，不缺钱找个健康的肾，也不缺孩
8 s. s1 G2 V8 h' J+ s* h子给他一个匹配的肾，可想找个心甘情愿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董大志知道后，
+ x3 D$ s4 \6 Z# s, Z第一反应是仰天大笑，没想到郑孝山竟然有一天会需要他的‘资源’。

    赵芸极力劝说，毕竟郑孝山是他亲生父亲。董大志只是拒绝：“我死了他连
0 ~% _9 l' `4 d眼皮都不会动一动，你说我会救他么？有其父必有其子，没错，我果然是郑孝山
( c1 {7 \  b" g1 F) S' o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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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董大志拒绝救人，但心里的那份惦记却死灰复燃。起初他努力不去想邓
; [0 l% J& N3 n冰，因为与之相连的还有他被朱霞训斥的屈辱和痛苦。现在，董大志已经感受不
到当年那股深切的心痛和愤怒。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他不过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
伙儿而已，正是情绪最敏感、最容易翻腾的时期，如今早已免疫。要知道，从郑
+ f7 h5 j4 u1 F家离开这些年，他一直在受伤、恢复、再受伤、再恢复中度过。现在的他明智许
多，也刚毅许多，事实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事情能伤害他。
0 @' A* y/ O) \  s, h
( s" l0 a3 B4 }  q: w( Q: }/ F    然而，他仍然很好奇，现在的邓冰是什么样子？他还认得出她么？他发现，
: R% r6 \- B# f想知道答案的渴望远超过他可能再次面对郑孝山和朱霞的痛苦。所以，他回来了。
+ [8 b4 L3 ~! ]! m而邓冰也长大了，不仅不再是瘦弱纤细、娇小柔弱的小女孩儿，而且出落的亭亭
玉立，浑身散发诱人光芒，全然一副天之娇女的从容模样，简单的‘要冰么？’
三个字，就能问得他结结巴巴、措手不及。董大志只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遥远，
# O- _& ^& _; A$ K2 k- _! \2 i他能指望什么呢？从他走出郑家的那一刻，就注定这样的结局。
9 V& A  F; H( M6 O' a' w& y
1 L+ V. \! L% Y1 q: a    邓冰打断董大志的思绪，开口问道：“你听说了？”她并不奇怪为何董大志
& B, ~) k' `" X在一别数年后，挑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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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s" S# z& q3 L    董大志抓着凌乱的头发，点点头，“他怎么样？”

    邓冰毫不隐瞒，语气沉重地说道：“我们守了两天，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顺
利，所以我才回来的，希望爸爸能挺过这一关。不管有什么错，对不起多少人，
他对我一直很好的。”

! G8 w! m/ }4 }1 X6 l6 y    那是因为你是朱霞的孩子，董大志没有说出来，表面也不为所动，“他那么
本事的人，要什么都会有人愿意给。”
% p& T$ M/ ?4 ?' E0 d; j
    邓冰并不意外董大志的反应，继而问道：“知道冯鼎言么？”
9 M, h0 _3 P3 A' ~
    董大志‘嗯’了声，入伍那两年虽然封闭，但并不表示与世隔绝。冯鼎言是
2 a- E" l- d' c! h继董大志之后，被曝光出的第二个儿子。不同的是，冯鼎言的妈是郑孝山的同学，
当着情人的同时，没耽误自己找丈夫嫁人。冯鼎言知道后，根本没管这一对是亲
, H0 x& e) Z( a! h9 ]  Q- F  K爹亲妈，不仅把俩人堵在卧室里，还狠狠和郑孝山打了一架。最后，更是光天化
9 A8 s7 E# k, h  H  x日之下把他们轰出家门，没一个星期就便天下皆知。

    邓冰叹口气，无奈地说：“所以你的反应还算好，冯鼎言就差放烟花庆祝了。
2 \, S, Z3 s/ O$ H+ J爸妈也没办法，只能寄希望其他渠道。好在幸运，到底找到一个匹配的，前些天
家里简直乱成一锅粥，现在总算可以看到恢复的可能了。”

    等着医救的病人固然受苦受难受折磨，而守着病人的亲人，生活也一样会被
9 S. f3 a$ h0 \( ^, k2 N4 u+ S搅个天翻地覆，哪个家庭都不例外。董大志当然也知道，所以才忍不住回来看看。
他又仔细瞅了瞅邓冰，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你还好？”

    邓冰凝神盯着董大志几秒，好像在问‘你是问抛弃我的这些年，还是爸爸出
事之后这几天？’董大志有些紧张，虽然心里有无数版本的说辞，可真正面对邓
$ A; D2 ]: V7 R2 P冰，他才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如何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

    然而邓冰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问出任何令他尴尬的问题，只是轻松说道：
“我其实知道的也很晚了，妈一直没告诉我爸生病住院的事儿，怕影响我高考。”

1 z1 [' H) ^( {+ s% E    噢，是了，转眼邓冰也已经高三毕业，他抢先问道：“你考得如何？”

    邓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妈没抱怨。”

    董大志挥挥手，“既然这么说，那应该是很好了，恭喜。”

7 @. @" p' K1 q# E    邓冰斜着脑袋打量他，好像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心程度。她大胆上前一步，声
音没抬得特别高，但脸上的表情却慑人心魂，“亲我一下道恭喜？”

: t6 X, J) {& ]( Z( U    屋内一片寂静。

4 Y% s" r( T5 @+ ~6 N    董大志像是被痛击一拳似的退缩了下，阴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马上逃遁的
% g3 Q" U( v2 F* ?样子。他满脸惊惧，“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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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W* q. ]/ i/ b$ a1 J    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董大志迈步来到邓冰面前。没错，他不该的，但他忍
* f$ I& o2 f6 j1 \! E( f3 I不住。他倾身捧起邓冰的面庞，低下头，嘴唇划过她的肌肤，找到她的唇吻住。
这一吻轻柔而温存，却不是单纯无邪。

    “这不是一个好主意。”董大志说着又亲她一下，手掌勾往她的脖子，将她
1 a) X" t  `! d% d$ ^- B身体拉近。董大志告诉自己只要吻她就好，他不会使局势失去控制。

/ Q/ [1 }4 H3 U    “简直糟糕透了，这种感觉不止糟糕，而且危险。”董大志越加起劲吻她。
& K$ b! B5 h1 }不，没有危险，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向他保证，邓冰很快会推开他，很可能再
# H# Q6 ^( P  n" D7 l; s; j( ^1 S赏他两个耳光。

1 A5 d. H; ?: D* k% K) Y    她没有推开他。
. \8 r: K+ {4 W# [6 o0 ?* b
8 Q& |9 }$ V# }) J    邓冰的身躯柔软而顺从，嘴唇在他嘴角移动并回应，丝绸般的长发挑逗他的
手背，请求他将手指探入。肌肤的芬芳渗入他的鼻息，原本拒绝屈服的渴望在体
0 u# a( L. o! M2 y/ h内瞬间苏醒。董大志捧起她的脸庞，仔细品尝他的梦想、青春和渴望——那味道
6 I) Y2 [- M9 d/ F- x有如打完拳后精疲力尽的夜晚，疼痛、孤单。当然，疼痛会消失、他也很少孤单，
所以他清楚知道渴望邓冰的梦想和热情是多么没有必要，那些向来与他无关。

    此时他应该察觉到危险，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感受，并就此住手。但他已
经错过理智思考的时机，辨识不出当下的危险。董大志只知道他尝到一个女人、
! q2 ?0 u' R$ {- h' y; N! G( U闻到一个女人、感受到一个女人；而她是他绝对不该碰触的女人。

    他知道自己终将会被邓冰掳获，当他跟着她再次回到家里时，他便已经知道。
2 D! @, `( ^& B6 a1 {, l9 k: {& P. r# k董大志放开邓冰的唇，呼吸不稳地喘息着，眼睛却一直看着她。邓冰的样子不比
& E0 p3 u% A% f- n7 E他好到哪儿去，胸口上下起伏，眼角带着三分湿润、三分桃红，眼神妩媚勾人。
7 n8 M) L) Q9 E& L" ~
    “大志哥哥，”邓冰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

3 a8 J, O) N9 c/ g; l    “你妈会剥了我的皮，我们得停下来。”董大志贴着她的额头低喃，声音粗
+ S- D; q* d' W# y" A1 p. Z7 x嗄，眼神黝黑。
2 b1 r  F6 q/ H# H- z
9 ~; n& m! }# T. d" K    “我知道。”
  V7 o" |% m& R; N
    好吧，再一会儿就好。
  R9 s: w( A  _# h5 u
0 \0 W- ^* ~2 J7 L9 W. x    董大志的指尖沿着她轻薄的衣料滑行，越过她的下腹和髋骨，来到臀部，紧
紧扣在身体里，纤细的曲线贴合他坚实的身躯。他的皮肤像着了火，拥住她的手
, j. e  X& O9 C4 P臂微微颤抖。董大志的身体清楚记得当年将邓冰拥入怀中的感受，还有她蜷伏在
( e6 _" C6 ^4 u2 u6 Y" j他双臂间的模样。

$ A/ @5 t3 W$ J0 ]    “我们真的得停下来。”
2 Y; B( y# N8 T+ q5 ]7 y9 e
    “我知道。”

4 j9 l# I: Y" h4 d    只要再一会儿。

    董大志的双手缓缓上移，停在她纤细的腰际。他不断告诉自己够了，可那两
. n9 M% c- `- l个字毫无意义，一点也不够。他将头埋进她的颈弯，呼吸她肌肤的芬芳，亲吻她
! E( d: r  i" L/ }8 I. |" V. ]平滑的喉咙。邓冰头往仰后，任他为所欲为。她的顺服让他心跳加速，脉搏激动
得宛如雷鼓奔腾，像暴风雨似地把理智锁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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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m0 K  a3 c    董大志的嘴又重重覆盖上来，火热而用力地亲吻她。他将她举高，直到一只
1 D* y6 `$ S! t/ u6 @. O前臂扣在她臀下，另一只手像钢板稳住她的背。邓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两
条腿圈住他，裙子轻柔地包裹他的髋部，董大志顺势将她放在餐桌上。

  m7 @: V, s* s1 D    “天啊！”邓冰用力将他拉拢。

2 H$ }2 \/ C3 L8 F    董大志想过应该挣脱，却发现将她搂得更紧，而且不由自主手臂逐渐滑到她
身前，伸展手指覆住她的胸部，一股融入掌心的温柔令他心头一震。他喃喃说着
' g6 B4 L/ z3 p! c9 Z亲昵的话语，沿着她的喉咙亲吻，同时拉扯她的衣服，露出蓝色的蕾丝内衣。他
把短窄的内衣使劲儿下拉，一方浑圆白皙的乳房立刻裸露出来。邓冰没有丝毫抗
拒和遮掩，用顺从向他表明她对他的渴望。事实上，邓冰不仅仅是任他为所欲为，
她口中发出的呻吟，以及炽热的肌肤，都在告诉他她已经投降。当他明了到这个
事实时，他的身体立刻升起一股紧绷，使他更加肯定自己对她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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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z4 ?% n  H# T    董大志稍稍后退，双手在她肩膀来回打转，然后沿着锁骨往下，停留在饱满
的胸脯，激得邓冰身体阵阵颤栗。董大志埋头贴上去，舌口并用地爱抚，牙齿轻
/ d! t, S! i# F: ]轻擦过敏感的乳峰，双手顺着身体向下，一点点将裙子推至腰间。他的手穿进她
. A+ R! D$ o# Z的内裤，握住柔嫩的臀，不时滑进神秘地带，没一会儿手指头就勾住内裤拉扯下
来。

    邓冰根本不明白董大志是如何做到的，上一秒他们还在亲吻，下一秒她已经
坐在餐桌上，双手撑着身体，衣服、内衣被翻到肩膀，裙子被拨到腰间，内裤被
扒离身体，所有隐秘的地方全部光溜溜呈现在董大志面前。高耸丰满的双乳随她
粗重的呼吸上下晃动，乳尖已然紧绷并泛着玫瑰红色，身下萋萋芳草并不浓密，
但又细又软，服帖地盖在皮肤上，两边嫩肉紧紧闭合，中间一道缝隙若隐若现。

& t' e+ G% q6 v3 d4 V    董大志将邓冰双腿朝两边分开，摆出如此不堪的姿势，即便是刚才还显得很
5 L1 Y5 O' J7 {2 H0 v/ E/ p1 b# _顺从的邓冰也耐不住内心的羞涩，特别是见董大志久久没有动静，只是注视着她
# [' Z) F. C+ O4 R* Q- r裸露的一切，并且死死盯在她敞开的腿间。邓冰不喜欢这样张着大腿，她用颤抖
0 C- z) j8 P- ^的声音表示抗议，试图夹紧双腿合起来，却抵不过董大志的力气。他不仅死死按
. W0 _: y* q" J, ?6 s住她的双腿分开不让她动弹，又趁机向下一路抚摸过去，来到诱人的三角地带，
+ z. t8 t2 r/ S手指找到阴蒂慢慢搓捏，接着一根手指抵在入口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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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4 T" C7 ]/ t    “天啊——”邓冰无法说话，无法思考，只能一手勾住董大志的脖子贴到他
胸膛，髋部扭动着，试图更靠近他挑逗的手指，无声恳求她永远说不出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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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l: D/ O- \1 F* D    “放松。”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同时胸脯被董大志轻拍了一下，邓冰不
9 G; E5 n8 p% }: G* h& ?( O( J敢再使劲，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体里向前探索，直到进入一个位置不再向前，而是
左右摆动起来。酥麻的感觉让邓冰再次颤抖，每次他的手指摆动一下，邓冰都控
" g2 m6 W) y# Z制不住的挺起下身。看到邓冰的反应，董大志的手指转了个圈，换了方向又重复
了一遍动作。她体内已经湿濡，让他的爱抚更容易，速度也越来越快。
6 P, M. C' S2 l$ o: y
! S" d* m# |  t. ]5 ^7 B' f    邓冰只觉得一股兴奋的感觉逐渐升起并越来越强烈，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吃惊，
更多的却是害怕。她努力缩紧臀部，期望可以让他停下这种挠人的折磨。可是随
着董大志的手指在下身摆弄，无论她怎么做，仍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涌上心
头。邓冰有些慌张，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在董大志的逗弄下，有东西正慢慢
! l/ Z1 b7 V# T' \" u8 v( o. q) N流出来。她不自主伸出手抓住董大志的手腕，想将他的手扯出来。董大志却用另
: l; R: j$ A+ s7 _9 F! W$ g9 V一只手拉开她，又倾身向前亲吻上邓冰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不时向她的耳朵里
) K5 {5 p/ w1 o' M) m6 A轻轻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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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好像被掐住脖子，软绵绵枕在他宽宽的肩膀上，在他耳边娇喘哀求：
' A6 _' j! }" M5 f- e0 b& P“停下来……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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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1 r* y$ e& o$ B0 _    董大志好像没听见似的，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又伸进
去一只手指。邓冰只觉得身下凉飕飕、热烘烘的，从末料到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提
% H8 l6 {. W4 {/ j, a1 W4 H供如此恣意的快感及折磨。每次他攻击一个地方，自己都情不自禁的颤抖。一种
( K: O3 C% @" g+ h; W8 P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不曾痛过的地方开始抽搐，她想要某样东西，她不知
5 b  ]. _1 [, e% n$ F2 E道要什么。

& ]/ `# c6 L% i+ S7 s    董大志很快感觉到邓冰的反应，伸手在花骨朵上下按压，还轻轻旋转来回扫
) @# r6 a/ t/ A: ?( ^* e动。邓冰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全身上下不停打颤，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嘤嘤的哼
声。突然间，董大志感受到邓冰全身紧绷，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手指，一股清凉
& J) y7 x5 X8 s的蜜液倾泻而出，邓冰哑着嗓子大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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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2 a3 w" c; ^9 j4 X% K# a7 |    幸亏这时候董大志一把搂住邓冰，才没让她像水似的瘫软下去。她喘息着，
脑子渐渐恢复思考能力，虽然是第一次经历，但并不表示她单纯无知。她意识到
自己刚刚经历人生第一个性高潮，虽然身体倦怠无力，每块肌肉都柔软酸痛，但
这感觉很棒。带着满足，她开始微笑，而且似乎停不下来。她好奇地抚摸着董大
* e7 i1 e  Q' a9 I志抱着自己的手臂，沿着体侧描摹所经之处的每束肌肉，坚硬强健而且非常男性
& n: s  ?' V5 q! O4 f化。

. I8 R- |: L+ q4 R6 Z, s    董大志紧紧搂住邓冰，内心世界在羞愧和激动之间摇摆。意识到邓冰的小手
1 `  j( T8 T2 [. ~$ v, {渐渐向南，他赶紧一把抓住她，声音带着克制和恳求，“不要，我已经混蛋透顶
了。”

. |8 Z6 b/ [; y% Y5 M    邓冰很是奇怪，不明白董大志为何忽然退缩，“怎么这么说？”
. r& w- o  j# l: ?
    “我不该碰你。”董大志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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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我？我还是处女呢！”邓冰停顿一下，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问道：“我还
! ]% X* f8 }0 n- `, F& Q4 d  k, g是处女么？”

4 l6 \: |2 w# q9 O2 {    “是。”董大志咬着牙吐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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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O* G9 d; D  ?6 K0 E    “那你干嘛不继续？你不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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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永远不会那么说。”董大志放开她，眼神中混合了几分忍耐、几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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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气急败坏地说：“当然，你当然不会。你是我的好哥哥呢！”

1 o1 z# f$ O. S) |/ B( l8 l* M    “我哪有资格当你的哥哥。”

9 _. i1 y' k) M& F    邓冰更加激动，“你当然是我的哥哥，好哥哥，好哥哥，好哥哥…”她越叫
) A9 d7 h% U( z) _越起劲儿，什么内容都没有，只是赌气似的一味叫着好哥哥。

    董大勇硬得像石头，脑筋却是软趴趴的，全为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她的
秀发快要松落，双唇因他的亲吻而红肿，散乱的衣服，裸露的皮肤，怎么看都无
; u$ E8 A2 I9 E& R( X法加强他的定力，而邓冰一遍遍嚷嚷着叫他哥哥，只让他的脑袋几近爆炸。就这
  Z! d# j$ `! k8 P8 O样，连接现实的最后一线清晰思绪，以及脑袋里的最后一点理智消失殆尽。

- C+ m4 @* F" P1 g& l6 B    他是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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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董大志一把抱住邓冰朝楼上走。他以前觉得奇怪，为什么公螳螂
9 {5 A; J" \, I+ o. |6 R6 [甘冒被吃的危险也要和母螳螂交配，因为进化出了问题，所以不知道那是‘做’
% m; ~6 Q5 G3 ^  b  z死么？说到底，死亡对物种应该没有好处。当然，他也很佩服这些小动物，即使
丢了性命也要勇往直前地‘做’。现在他终于明其中的动力，冒险又怎样，死翘
% U- k, A/ B! E/ m( h翘又怎样。只要能让邓冰赤裸躺在身下，他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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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5 m3 x& y. M, N1 \/ w* e    “你要干嘛？”邓冰搂着他的脖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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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X4 O% a0 j5 R& M$ f    “干嘛？让你恨死我啊！”董大志抱着她来到邓冰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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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W$ h; B- A/ ^9 \3 D' |    “我永远不会那么说。”邓冰悠悠然将他的话甩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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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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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7 E  p8 Y2 G6 z+ j9 ^    邓冰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躺在床上。董大志立刻覆在她身上吻下去，双唇
& q# O. F1 u8 e流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想到从未有人采摘的花朵即将属于自己，董大志的呼吸
$ V- U7 e  I$ p! r1 _+ q7 d# F更加急促。他撑起上半身站起来，将衬衫和贴身背心由牛仔裤中拉出，一边脱掉
3 s6 C' K4 v1 P7 H4 J6 n鞋子，一边把自己扒个精光，一丝不挂站在邓冰面前。

$ J7 E) P0 Q" t8 ?. @/ T5 N    董大志立刻发现刚才还朝他绽放迷人微笑的邓冰，这会儿却紧张不安地扭头，
不敢看向他的方向。他再次贴到她身上，低声问道：“你害怕了吗？”

8 q) t* x2 V  B# r. j1 G  ]    邓冰没有答话，这会儿正是她的一个人生里程碑，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生
怕做错说错毁了这美好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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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抓住邓冰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让她更加熟悉自己，同时大手握住她的
6 g& o8 d; k1 x3 d/ r1 q4 N乳房来回揉捏。邓冰的肌肤腻滑如酥，乳房在他肆意的揉捏中也鼓胀高耸起来。
董大志身子微微向下，一口将乳头含进了嘴里。

0 M& x& K2 }% {- t! V1 a: B    热烈的气息喷洒到胸前，邓冰感觉到董大志的舌头在自己的乳头上来回扫动
吮吸，另一边乳房也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变形绽放。慢慢的，她将紧握的拳头展
开，试探着张开手心放在董大志宽厚的肩膀上，滑到背部，指腹顺着背脊上下。
$ Y; y% U/ m+ o" X0 {, o董大志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大片肌肉紧绷着，麦芽色的皮肤在她白皙的手指下，
4 ~) t3 m1 g) e) l" u显得更加雄性化。

    感觉到邓冰的顺服，董大志更紧地抱住她，嘴里也更用力的吮吸亲吻，同时
  ]- a3 y# E2 z; I一件件将邓冰身上松散的衣服剥离，直到两人赤裸相对。董大志稍稍退开，目光
+ X0 R5 n5 O. C% ~0 n8 |: y在她脸上、身上来回梭巡。老天！她真漂亮。董大志脑中闪过关于妹妹的零散思
绪，但一切都不重要了。此时的邓冰，又细又软，成熟中透露着青涩，宛如覆盆
子和奶油般躺在他面前，欲望像融化的火焰窜过他的身体。

" m1 Y6 i. W, [5 W- p; Y5 j- P4 I  z    董大志渴望地做了两个吞咽动作，声音带着颤抖：“冰儿，你不知道我多想
" O- a, K& R/ Z3 e5 \操你。”
/ i3 ^* }$ o% O2 v8 p1 W% y
  p8 L- I! ~+ Z4 s2 q: \% t8 C5 u8 g    邓冰紧张万分，董大志的目光几乎令她燃烧，而顶在腹部硬邦邦的家伙也蠢
蠢欲动。她鼓起勇气，嘴角扬起，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想我大概知道。”

6 D/ h$ l6 M/ s. u- m! U    董大志摇摇头，并没有动作，希望用聊天让邓冰放松下来，“你知道什么？”

    邓冰想了想，道：“书上说有的女人会很疼，有的根本毫无感觉，和是不是
处女毫无关系。”

0 I- S" B: o9 l7 J1 Q1 a    董大志仰起眉头，“书上？好吧，书上还说什么？”

( d# @6 k3 G2 [' f( ]+ }    邓冰满怀希望地回应：“女孩子的初次要给一个健康的，有经验的，痛惜自
" I5 J) K7 Q& P: K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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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Q/ L, B6 q. f7 ?    董大志十五岁就把第一次给了邻居，一个四十岁的寡妇。那寡妇经验老道，
) x  ]6 `* c8 D+ k& O3 Y教会他很多性爱方式和知识。从此以后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当然不是图他钱，
他一贫如洗，所以喜欢的自然是他——的身体。董大志向来接受得心安理得，各
取所需很公平。他需要性爱发泄旺盛的欲望，所以床上、或任何其他地方，玩起
来没有顾忌、随心所欲，但他不懂诱惑处女和夺走童贞的技巧，也不懂怎样教女
9 }7 k( y; G- o人学会鱼水之欢。可那又怎么样呢，此情此景已经在他的想象中、梦幻里重复过
很多遍。他会非常温柔，爱抚邓冰的肌肤，亲吻她的面庞，膜拜她的胴体，千方
; _2 O7 P4 H& y& k: r8 s7 h1 T" Z! v百计取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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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柔声保证：“我会慢些、耐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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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j3 S1 ~9 P+ R    邓冰呼吸沉重，体内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下身不断往外流水。她不安地在董
大志身下微微扭动，小手不小心碰着一个散发热气的粗壮硬物。未等反应过来，
她的手被董大志一把捏住，跟着就被按压着抓住这东西。握住的一瞬间，邓冰明
( m+ U. a8 u8 l/ t4 z3 @; R$ n白过来那是什么，她羞得想缩回手，却被大志死死按住，并且带着她在上面来回
% B9 M& Q1 P  z. n* @5 Y; n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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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着手心里的灼热和坚硬，邓冰的脸更红了，想着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入
自己身体，心里又多了几分好奇，不禁多用一分力气箍了几下，顿时惹得董大志
% V8 Z$ _( C+ G! F  \  i' Q叫出声。邓冰连忙松开，但董大志却仍拉着自己不放。她放心下来，又照着刚才
% I# O0 w, u# S# g& q  @% p2 Z7 s的样子上下抚摸，滚烫的勃起细腻滑润，摸在手里格外舒服，邓冰忍不住手指在
1 x4 L6 y, Z, L上面转了几个圈。

    董大志一颤，身子朝着邓冰顶了顶，大手滑到她圆润的大腿之间，顺着稍微
# L) n' d; H4 A分开的腿，轻车熟路摁了上去，那里已经湿润肿胀，为他准备好了。

0 a* ^# z, l: u1 I+ a! X% F: D. Z    邓冰即刻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来了。她缩了缩身子，小手立刻停下动作，闭
( N& O) N8 i" m9 V" A. {" W上双眼不敢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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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5 F( Z! y' @    董大志道：“冰儿，睁开眼睛。”接着又是一声请求：“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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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 K$ k' `* L: [$ k/ i4 u    邓冰缓缓睁开眼睛，水汪汪的黑眸凝视他。董大志靠得更近，一只手沿着她
3 E% U! o/ U$ j. R的肋骨往下滑过腹部，然后来到她的臀部，火热粗壮的勃起靠上来，邓冰眼睛睁
得更大了。

* p# u5 s0 }1 b' w& W( W* O/ d4 Z    董大志轻声低语：“我想看你……即使就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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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K8 W# s- m5 X  |+ u2 O' W    邓冰咬住下唇，不让声音透出心中的慌乱，“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 O; U5 A- B' G* i( m7 a6 U  b# P紧紧闭上眼睛，可想起他的话，又睁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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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T6 V6 }) B/ q% I5 K    “别怕，尽量放松，好好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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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2 G  k8 b' H: p; [% u+ D    要改变心意为时已晚，她也不想改变心意。邓冰胆颤心惊点点头，听话地让
双腿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然而潮红的脸蛋和紧紧抓住枕头的双手，还是泄露了
8 g9 _5 }2 z! ~! R7 f! ^她此时的不安和紧张。

) |% g  T$ ?8 K    董大志感觉到邓冰的害怕和顾虑，他并没有着急进入她的身体，只是握着自
0 y" u+ W' H" M$ X# @* v5 \5 t0 Z己，让头部在邓冰腿间上下滑动，将渗出的液体全部蹭到上面，另一手在那粒花
; M4 |; n8 L& F: M* V! u0 r4 L骨朵处来回摩擦旋转，直到一股清亮的蜜液从入口缓缓而出，他才再次抵住，并
4 J( J1 n6 Y: |) X) x用手指在他进入时将她分得更开，然后慢慢滑入她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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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f$ [. [# N    “大志！”邓冰不由自主抓紧枕头，呜咽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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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哥哥。”董大志稳住自己，嘶嘶吸口气。邓冰不知道当她那张娇艳的樱
9 y  `. O4 b5 j" m% l9 I! H9 s2 r; ?桃小嘴叫哥哥时，他身上的血液跟岩浆似的，可以烧得火山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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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嗓子里嗯了声，全副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连的地方。奇怪的，那种被撕裂
的感觉并没有传来。她只觉得一根火热粗长的棍子从下身捅了进来，仿佛一直捅
9 l' H6 f% ^: X# M& v" J到喉咙，然后某个地方被刺了一下，有什么被顶裂开，不等她多想，棍子退出去
0 l$ Y7 U' }1 B- w- T少许，跟着又重新探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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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X) E& E. B( @8 {) r/ N    “哥哥！”邓冰喊叫出声，同时拱起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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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顺势全身挺入，往前冲破最后的障碍，让自己深深入鞘。他感觉到邓
) L1 `/ r. g" J3 _冰所有肌肉都处在紧张的自我防卫中，直觉告诉董大志这时需要等待，他深深埋
在里面一动不动，直到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

+ V( C  N% [) I7 O( g4 D* Y7 m" w7 V    “谢天谢地，”董大志好不容易挤出话来，随即问：“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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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

; J+ b8 B% L$ p! O! c8 Z' C    董大志在邓冰唇边重重亲了一口，缓缓往回抽身，选好时机再完全推入她的
甬道。紧窄的甬道布满蜜液和血渍，又热又湿。因为刚破身，每一次进入都能感
7 @3 Z6 i5 l( ?( O* E1 f觉到窄小的甬道被自己大大撑开，而退出来时，又好像有只小手紧紧握住，刺激
* f- j/ y7 b( ?7 p) x3 d得董大志就快放下谨慎什么都不顾，只想狠狠地进入再进入，然而邓冰虽然没有
6 {- R2 s# I" q6 |2 @' w喊痛，但会说话的眼睛仍在告诉他她还在适应阶段。董大志强忍着节奏，只有大
1 B6 }" d; m9 r5 g7 O' z" r手失控地在乳房上来回抓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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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邓冰只是觉得极度不舒服，撞击一下重过一下，像是要把自己顶穿似的。
/ B* J. J# W" P% s# Z3 ]& H她想结束，但双腿无法合拢，不自主的只能收紧下身，希望把他挤出去。可这么
做的结果却是让董大志发出阵阵呻吟，果断有力攫住她的唇瓣，同时推进越来越
. D# d( D% N1 ^- x+ l9 r4 y深。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从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点蔓延到全身，替代原先的不适。
  R- A1 f0 {$ [4 x# F9 m& X邓冰不禁拱起身体迎接他，手指陷入他健壮的肩膀。

    董大志俯身全程观察着邓冰，嫣红的小脸上已经泛出动情的潮红，微张的小
# J5 x& g: y) s嘴在他每挺进时都会发出低低的嘤咛，怎么看怎么动人心弦。董大志心里一动，
, g, U8 h! D4 ^5 u, H1 B. d  i速度更快了，抓握乳房的手也多用几分力量，乳头更是被拉扯揉搓得肿大起来。
8 o" s) Y" Y8 n# N% I0 p. X邓冰很快就受不了了，一遍一遍呜咽叫喊着‘哥哥’‘哥哥’。膨胀的感觉越来
( \. T5 S$ t/ ~3 q' V% |8 J越强烈，最后邓冰只能任由自己滑入混乱中，然后被抛到空中，再像一片落叶似
& y0 R, ?8 _5 T8 m  N8 W的轻轻落下。
# P" X; W& M: w/ r2 T
% j2 W5 u" e5 c7 t! [# s! f    “冰儿，”董大志半是低吼，半是呻吟，“他妈的，操呢！”董大志好像坚
持不下去了似的，紧咬牙关开始嘶吼着往前冲。他或许应该慢下来，应该问问她
* |$ ]- S# d; T" h  m还好吗？痛得厉害么？但他就是不能。实在太久了，而他也太需要她，一旦开始，
1 K# |6 \* c; X* w& ^' G他毫无阻止的能力。直到忍无可忍，他才猛地从邓冰身体里抽出，浓稠的精液一
4 i1 x* F0 B! L  h股股射到邓冰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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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A8 [/ M% r* d1 p    邓冰迷迷糊糊觉得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咒骂，可脑子跟缺氧似的没有办法思考
- ]0 k3 K2 O5 i% x% S# Y9 D和仔细分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董大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她的目光回
到董大志脸上，发现他喘着气，抬着身体看自己。

    邓冰软绵绵地问道：“怎么了？”

$ b* ~& v1 |8 t% i) o: y    “看你。”

    邓冰有些不好意思，撇脸低声说：“我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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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着。”董大志翻身坐起来快步离开房间，再次回来时，不仅拿着一个玻
- \" G3 `% s  \/ q璃杯，还带来一块温湿的毛巾。他小心将邓冰身上的汗水、血渍，以及自己的精
1 F1 J( x, \. q, V# B+ b5 ]. i) Q3 d液擦拭干净，这才把玻璃杯举到她唇边。她喝了一些，还有一些流到了她的脖子
& d7 b/ P8 w6 T) Q9 j+ h1 s上。董大志将杯子放到一边，再次抱住她，吻走一串串水迹。

. D; k) r* W/ b( a    邓冰把头窝在董大志的肩膀上，一手放在他胸前。她感觉到面颊又开始发烫，
尽管房内没有其他人，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老天，董大志真那
么做了吗？真的亲了她的胸？进入那里了？她的第一次真给了董大志？

    董大志埋进邓冰的头发，嗅闻那股只属于她的诱人味道。伴随着满足的放松，
他感到一种无名的遗憾和刺痛。董大志松开抱紧她的双手，看了看床头的闹钟，
说道：“冰儿，我得走了。”
( J9 d, s: t1 M# c
, }! b& k" J4 D4 }* x/ P    还在做梦的邓冰立刻清醒。她提起精神，勉强挤出颤颤的笑容，“你希望快
  C. x7 a1 ^- H& {% v6 N4 [5 i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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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大志低声含糊地说：“你想我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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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_0 F/ w; H    “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不是么？不然五年前你不会一个招呼也不打。”邓
4 v; N' O, K* T0 o$ F冰受挫地笑笑，声音在喝了些水后恢复不少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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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儿，我没有希望。”现实的巨大力量在两人之间拉扯，邓冰就要去上大
+ S0 K3 O2 X7 f- `4 d& e0 h6 p学了，他们的道路只会渐行渐远，他给不了邓冰需要的生活。董大志晕晕然地想
- G0 v& Q: q2 i, C着，和邓冰怎么还能保持着虽近却遥远的距离。

9 C; |& c: U' S6 J$ L    邓冰的脸色阴沉下来，“那今天算什么？”

    “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不是么？”董大志苦笑一声，“想想我妈是什么人？
想想我爸又是谁？我妈是个吸毒的下贱妓女，而你比我更像郑孝天的孩子。”

    邓冰停下动作，十分气馁地回道：“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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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6 x- Z7 |* c% w2 o8 f    董大志沉默几秒后才回答：“我没忘。”

7 }/ A7 Q8 u: K4 m' H5 S$ M4 m6 E    邓冰鼓起勇气看向董大志，“那就是说我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永远也不会
9 q- p# Q* p" F+ w+ o6 H. D讨论这件事了。”

8 b2 c' ^6 F7 h2 h* [    董大志起身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显得很是从容平静。“不必讨论，”他面
% P4 }* M) X4 F5 i向她，缓缓说道：“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 L! d$ N. f; ~% ?& H1 V4 Z    临走时邓冰告诉董大志她的学校和手机号码，董大志记了下来。她却注意到
董大志没说会联系或者有空去看她的话，她想问可是又怕问。邓冰趴在窗户上看
着董大志远去，希望他能回个头，让她觉得他其实也很舍不得，就算自己骗自己
& H) u% |% ?8 g$ k4 V# b也没什么，可董大志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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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略带伤感，嘴里不说心里却很痛。她喜欢大志哥哥，虽然仍然不知道和
爱有多大差别，但她确实对董大志怀有期望，那期望远不止是床上那档子事儿。
" w. p( W6 y. J) I) w, R) X只是董大志再也没有出现过，比第一次好点儿是他给了个理由，说了声再见。邓
冰也明白过来，她的大志哥哥终究还是不稀罕和她之间的这份怪异淡薄的情分。

' ]' l/ U. e6 G* m2 B- ^$ q
/ o; w1 }+ ^. c7 v0 z7 F    五. 没哥哥对我这么好！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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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拎着行李袋来到‘麒麟’，在办公室支了张床，就算暂时安顿下来。
) e( Y3 e; G0 e( d$ o3 G, H; b# `1 v他平时无论白天黑夜或者节假日，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这里呆着，所以即使现在
换成七天二十四小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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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V, |0 P3 c9 g- L1 y6 K3 Z: d2 V    董大志两年前开始接管‘麒麟’，门面是健身馆，晚上是个地下拳场。这还
多亏上次来找他的警察赵芸，自从说服他救郑孝山失败后，她倒是和董大志仍然
# _" ~: ^+ f: Q: \- p/ I保持着联系。后来他才知道赵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在公安部办公厅当秘书。
赵芸有天问他是否感兴趣接下‘麒麟’管一管，规模小而私密，主要是些朋友以
及朋友的朋友来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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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P# M7 y+ }7 v6 I  m    董大志不能否认这提议很吸引人，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他没有什么野心，
; R% ^3 W# q2 X. i# ?- I, i( j! r但却从未放弃有份事业的渴望。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他只是放聪明了些，不再
去到处碰壁而已。如今有扇门为他敞开，他怎能抗拒试试自己能耐的机会？
1 k/ \- E/ S5 q" D9 u$ S
. ?" i8 g+ P9 h$ A. A    董大志终于开始真正做件事情，而‘麒麟’好像带着某种护身符，一切进展
0 X& x3 z( ?4 |+ Q& I" t顺利。虽然他从来不曾非常喜欢竞技、赌博、管理，也没有多少经验，但聪明的
脑袋加上努力的学习，几年下来倒是做得既有效率又保障周全。当然，偶尔他也
) k9 S/ t0 d) s6 H会觉得筋疲力竭，不过他都能做到不把情绪带入工作中。

; h/ a- e$ I" P- ~5 K    ‘麒麟’稍微走上正轨，赵芸就把她的儿子陈俊祎介绍给他。董大志这才意
识到赵芸的本意，陈俊祎在他妈的的影响下，警局里混得顺风顺水，然而无论哪
6 \6 ~, h% N7 c里，想崭露头角不仅需要借势，也得有自己的势力，于内、于外都得有，而赵芸
毫不隐瞒董大志和‘麒麟’就是为陈俊祎准备的外部助力。也许这家子一直在警
界工作，总是看到的社会阴暗面，所以他们母子对董大志的来历和身份倒是没有
0 r& l) F( |+ {偏见，双方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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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和陈俊祎渐渐熟悉起来，然而大家毕竟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很多年，性
2 e) ^2 \0 T, h& V格上已经世故定型，即使再了解彼此，并且建立起难能可贵的默契和信任，也仍
然小心保持距离。
& A7 P& ?  S9 W% N% u$ N( ~8 @
! A1 B+ t) v; I+ s9 }, q3 b    两人在警局见面后，陈俊祎就没再露面，接连好几天也没来‘麒麟’健身或
0 B# T$ D) u0 [6 G4 [2 R7 Y是看比赛。董大志有些纳闷，正琢磨着给他打个电话，陈俊祎就走了进来。看见
  H" c* ^( e) n) X董大志正招呼着将拳场台子在俱乐部的中心大厅搭起来，他并没有走上前，而是
远远给他使了个眼色，朝后门院子走去。知道陈俊祎有事儿，董大志借着抽烟，
没一会儿也就迎了过来。

# X' \& b4 ~% ~) F8 V" q" a& s4 x5 T    “我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这儿？”陈俊祎递给董大志一根烟，自
己也叼了一根，摁下打火机，点着烟吸起来。
! M$ p& ]: u: g! i7 y
, s* H8 U4 @# U1 ^% r3 k    董大志疑惑地看他一眼，找自己的老板不该在办公室么，哪儿用得着来健身
房。“以前都是周五晚上，最近时间并不固定，听说老婆刚给他生了儿子。怎么
: V7 o6 G! @: u1 W了？”

' F* K  d; |3 S. x' ^    陈俊祎点点头，“有个人想认识他，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

5 k' T  _1 ^% ]- Z, s    “什么事儿？你还解决不了？”董大志明白过来，这事儿在健身房倒是司空
见惯，想认识警察无非为了两件事儿，要么自己犯事儿求警察解决麻烦，要么求
警察帮忙给人找麻烦。

    陈俊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不是局子里的事儿，冲着他老丈人去的，规划
  y! r7 C; c& s  E+ F( i/ S# f局局长，说是要批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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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觉得奇怪，“你介绍不就完了，干嘛绕这个圈子？”

& F. B2 d# r$ V' v  S/ z    陈俊祎露出鄙夷且无奈的表情，说道：“他看不上我，我巧不巧的偏偏就看
上他现在的位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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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_1 Q* _4 T. C2 K. z3 @9 B  ^    董大志白他一眼，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问道：“哪个先？哪个后？”
$ Z' C- ^0 b% O1 i- Y) r% W
    陈俊祎哼了声，略带恼怒地说道：“我管呢，他马上就要升职，空的这个位
! i% }9 g9 F  r) D, }/ p3 {% |置好多人都盯着。他妨我妨得紧，别说给我帮忙，不找我麻烦就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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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呵呵笑起来，想来陈俊祎势在必行，“行了，我留心着，看着了就给
0 f7 U9 y( N" t. Q$ ?你打个招呼。”

8 E$ P9 ]# ?) r, J    陈俊祎点点头，想了下又说：“回头找时间聚一下，我先介绍那人给你认识。
$ Q4 z* J9 B& ]! ^$ r7 a$ h我是因为插手管只会更糟糕，要是你也不想管，我就不揽这事儿了。”
3 E/ H& i  k/ F! m) J
    “哇，谁啊？这么谨慎。”

    “见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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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俊祎的含糊其辞让董大志忽然警觉起来，“你上回给我找的麻烦，我还没
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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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p5 Q4 k0 b& s3 P    “邓冰？你不是把她接回家，过小日子了么？”陈俊祎停顿一下，又对他露
4 g4 N. F7 _4 _. J; x2 v! K出老于世故的微笑，说道：“你这小子还是一肚子坏水，也下得去手啊，竟然把
. J: r4 U7 j, C5 I" h4 ^2 y自己妹子给操了。”

    董大志手一抖，险些半截烟掉到地上，“什么？”

    看着董大志嘴里好像塞满棉花的震惊表情，陈俊祎明白自己话多讨嫌了，张
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只是支支吾吾道：“昨儿办案子路过你家，
" i8 S8 }3 _% |* A" W! ?/ u看到她，所以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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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很是意外，他躲着邓冰三个星期，想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离开，听陈俊
7 V7 Z) u" l, @6 D. {祎的意思邓冰竟然一直没走。他心里有些忐忑，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第二天
0 g5 z6 x; P; m! h0 t7 E到底抽空回了家。没想到一打开家门，他愣了一下赶紧退出去，狐疑地看看门牌
7 f, t, F9 R  Z% `号，又看看手里的钥匙，确信没有走错才再次小心翼翼踏进屋里。

    整个家和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靠墙摆放着一组纯黑皮革沙发，面前一
8 d/ z6 T2 {# c7 C  }. J5 s张方形的毛玻璃茶几。一台超大的电视机挂在对面墙上，两边立着音响。客厅另
2 n2 w' p) T' [( ~/ n$ V一端是张檀木方桌和四把椅子，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果盆。天花板上两
& m9 k9 t- c: q/ H个水晶吊灯同款不同形，分别照着客厅中央以及四方饭桌，整个屋子显得简洁明
亮、温馨漂亮。要不是窗户上仍然挂着他熟悉的窗帘，董大志真不知道走进的谁
6 T$ w; A# h7 q5 P- H; g的家门。

- t' U& X$ C0 z" Y    董大志看着眼前一切，咬牙切齿挤出声音：“邓冰！”

0 J" V" `% u! q' _$ ]/ v, f' ?4 w    屋里非常安静，没有任何回声。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想来邓冰出去吃饭了。
董大志压着火，又看了看厨房、洗手间，最后来到卧室。那里的变化更是夸张，
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床，白色的床单罩着看不见本来
面目，但黑色的皮质床头板却分外显眼。然而，比起床上看到的，屋子的变化就
$ o4 h# z2 \2 S( W: |! W) |是小巫见大巫，今天这么鲁莽地进门是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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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 w( m9 n% W, ^' P    邓冰睡眼惺忪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双颊绯红，乌黑浓发微微带着波浪一般
7 v% N  g$ H' s1 a2 ]" [的卷儿乱七八糟四散在周围，婀娜娇美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4 r& b9 D, k+ b1 W; h4 h她穿着董大志的一件纯黑圆领短袖衫，因为实在太大，一边领口已经掉到肩膀下
9 _, g/ g6 a. s# m$ h1 i面，露出圆润如削的肩膀，下摆一直耷拉到大腿，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
& [$ `! A* I* N. b/ x% K足趾柔嫩，趾甲上还涂着淡淡的银红色。凌乱的床铺衬在她周围，让董大志心脏
差点停止跳动，纯粹的本能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

    邓冰虽然迷迷糊糊被吵醒，可好在早就对董大志进屋后抓狂的反应有心理准
3 g% E9 {* c  {0 R备。她尽量不笑出声，抛开屋子的变化不说，裸身穿着他的衣服一定让董大志很
- a0 T! h% e. v. d7 ]% v不好受。她可不傻，即使现在的他愤怒异常，眼睛也藏不住对她的吸引。有那么
5 H! H, s+ {6 f9 g! o片刻，邓冰的确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而她清楚知道这不是他造成的，罪魁祸首
2 C" G8 H8 j0 t该是她，但她不为所动。

5 b0 z5 i/ F" V# M/ m* r; M    邓冰站直身体，徒劳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说道：“嗨，早上好。我不知
4 A' }/ C+ y) h+ m% g, i) ^道你今天回来。”她丢给董大志一个希望是明快入世的微笑，但好像并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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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7 O, C0 ?) A+ O    “这是怎么回事儿？”董大志深吸口气，忍着心里的怒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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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M+ {0 C7 m3 v    邓冰睁大眼睛，做出一副无辜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拂开挡在眼
前的乱发，绕过他来到客厅。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邓冰毫不畏惧拿
起来，先是将钥匙放在门厅鞋柜上的小篮子里，又将他的手机放到充电器上。

6 r7 I" p( `) C# s9 a/ S    “来这里。”邓冰好像主人般招呼他道：“喝酒、茶还是果汁？”

; s4 ^; u7 R2 F* _    “我知道自己的厨房怎么走。”
% h. O! G* l9 o/ S
    “噢。”邓冰愉快地笑笑，“不过你也许没用过新的酒杯、茶壶以及榨汁机。”

# ?  O5 w4 [7 J0 x- A% b' p) N( b6 }    董大志脸色更加铁青，来到厨房站在她对面。邓冰可以感觉他心底正在酝酿
的怒气，她有些好奇，猜测他将何时爆发，这个时候她是该引爆还是该浇水？邓
+ f1 o3 s3 _0 H1 [# ~% y! [+ ^  I冰一边琢磨着，一边快速将将削了皮的西瓜包装纸拆掉，然后将瓤块放到榨汁机
里，眨眼两杯西瓜汁就做好了。邓冰拿着一个杯子，伸出手正说要递给董大志，
到半中央又缩回来，朝他明艳地一笑，“要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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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0 u5 u6 F1 y% b    看来她是决定激怒董大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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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董大志绕到她面前，两手钳住她的胳膊，低吼道：“少来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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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从董大志双手里挣脱出来，大声抗议：“我就换了几样家俱！”

    “我原来的家俱呢？”

    邓冰倔强地仰着头回答：“回收了，你放心，我买的质量比你原来的要好。”
" u9 l, y& c" n  U
    董大志瞠目结舌，“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

9 |3 j6 W( c* J( F    邓冰皱皱眉，“你不可能稀罕那些家俱啊，隔壁赵奶奶说起过，你是连房子
2 F5 f1 S2 {. E0 K5 x" C! N$ R带家俱一起买的。住了半年，连个灯罩都没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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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C$ i0 g" W4 v4 q' p% u9 S  z    “所以？”

0 W5 `; r  C+ r0 |    邓冰终于发现董大志阴沉的脸色不是开玩笑的，争辩显然只会令他愈发顽固。
她退后几步来到客厅，希望和他拉开些距离，然后努力通情达理地说：“想想啊，
; V, N8 V, m; R- y- C你不可能指望我去睡你和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吧！”

    董大志两臂交叉固定在胸前，好像在极力遏制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我
4 N: n: u+ s! G  Q( h的沙发呢？餐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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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有点儿脸红，喃喃道：“嗯…保险起见，以你的本事，谁知道你有没有
……”

4 s4 ~% T5 m4 n$ E% \9 x    “我的电视，顶灯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邓冰放松下来，“原来的电视不能上网，顶灯么，有两个灯泡本来不亮了，
9 l/ s- |1 y9 r! U( x/ x我想着既然要换灯泡，还不如直接把灯也换了。”

    “说完了？这就是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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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开始呢！”邓冰撇撇嘴，继续说道：“那些家俱又老又旧，我不知
3 P. G# p! E; P1 {! e7 L0 P道你怎么受得了。而且啊，跟我新买的沙发也放不到一块儿，颜色和样式都不般
配，所以只能换——啊！”

, i* K- W; c+ s. }" v' N4 j# p, B% @9 P    邓冰睁大眼睛看着董大志忽然上前，立刻冻在原地无法动弹。她的静止是任
何生物在碰到掠食性动物时，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然而，董大志并没有攻击她，
而是一把抓住她靠近自己。
/ m( x" }( E; L4 O$ A& l8 V“你干嘛！”邓冰喊道。
. e) [) K$ l) K) Q/ C
' \) r" x! d: v    “般配？”董大志把她抓得更紧，对着她吼道：“你要般配是么？你看我站
9 }: e* W# J4 U0 i, f& B在这个屋子般配么？你要不要也把我换了！”
, F2 b' l+ n9 u  _% Y% M
/ C' B1 z7 O) O) L$ S3 R: Q6 ^! E7 P    邓冰喘息着说：“不是这样，我没想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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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话还没说完，董大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或者说，这并不
( Z& A* ?3 i, l是一个吻，只是张嘴覆住她的唇使劲儿摁压。邓冰朝他胸口砸了几下，撑住自己
+ E1 {8 s; P( \( H+ {的上身使劲儿远离他的面庞。然而董大志紧紧将她嵌入他的身体，直到她能感受
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躯体的每一个起伏。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再次贴到
# ^5 A  ^0 w. Q: N; p* d% R她的唇吻起来。

    邓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她原本只是计划用换家俱来惹恼董大志，让他知道
& A$ C- L/ K$ j/ z0 c3 R不该转身离开，没想到状况迅速失控。嗯……坦白讲……她真的没想到么？邓冰
不敢肯定。

8 {6 y$ K" ~  L# C8 r    邓冰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触摸他宽阔结实的背脊，再来到胸膛。心脏敲击
4 u# F6 @" q9 [+ p9 l& v: x着她的手心，沉重的，一下又一下，力道猛得让她无法呼吸。她只能扣住他的背
2 G) a) Q5 n* k2 x) K紧紧攀附住他，手指在他肌肤上留下瘀痕。董大志的吻更加猛烈，带着愤怒的舌
头撬开贝齿使劲儿探入，缠住她的舌头大肆攻击。邓冰兴奋起来，不仅接纳他的
吻，更叛逆地还以回应，黑眸中闪烁着不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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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3 }& Z/ D5 Z! b. z% x    “妈的。”董大志哼了一声，虽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但邓冰近看时充满魔
力，嗯，远看也是，怎么看都是。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吸口气，品尝她的
# L% ^4 M" G/ Z: ~9 q! q肌肤，啜饮她的香气，一如记忆中的美好。妈的，即使她总是高高在上，可他就
是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董大志什么都没说，只是飙了个脏话，接着再一次吻了
: r( e, I1 M( j( Q* p上来，重重的，火热的。与其说是吻，不如说蹂躏更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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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的手从她背后滑下，在纤细的腰部停留片刻，直到捧住丰腴的臀部，
使劲儿将她按向自己。勃起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腹部，惹得他脑门子的血放了闸似
的往身下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脊髓。要不是裤子阻隔，他会不假思索进入
邓冰火热紧窒的体内，而那是最糟的，他对邓冰的渴望强烈到自觉像个原始人，
别说思索，他连想都不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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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必须放开她，很简单，他只需要松开手臂，尤其是感觉到邓冰在他的怀中
- x# k8 i7 o# f; Y; D# ~挣扎。董大志即使不情愿，可还是顺从地让她落地站立。意外的，邓冰的唇并未
离开，而且不断逗弄、挑惹、充满索求。董大志很是庆幸，换个姿势继续抱着她，
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也许她也有同样的感受，邓
冰的身体开始移动，隔着单薄的衣服，缓缓摩擦他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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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摸索着探入邓冰的衣服中，手指张开来到胸前，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抚
7 L. f) e6 b% e9 d$ I% Q. q弄，同时拇指和食指攥捏住乳尖，诱哄她不断靠近。邓冰猛地惊喘，双手在他颈
背重新交握，踮起脚尖迎接他的手掌。他又开始拉扯短袖衫的领口，邓冰听话地
0 E- n# J8 x5 j* a缩缩肩膀，胳膊探出，领口随即被扯到胸部下缘，一双漂亮丰满乳房蹦出，仿佛
等不及向他炫耀。董大志瞪足双眼，舔舔嘴角，嘴巴迎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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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忽然停止动作变得安静，小手在他的肩上紧握成拳。这事儿太邪恶，但
她不记得上次这么想要是什么时候。当董大志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胸部，她欢喜
地呻吟一声。董大志立刻张嘴将整个乳房吞进嘴里开始吸匀，邓冰不由自主发抖，
整个人融化在他身上，发出轻柔而细微的嘤咛。好像得到鼓励似的，董大志起劲
2 v( I$ c( F0 E4 [1 j儿叼住乳头，舌头在上面扫动，直到乳头变得湿润和挺起。
6 S" ?  s* J  R3 o0 L& k8 j% r
- M  B% p* E# p( I: q1 e    火焰窜过骨头，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邓冰拱起背部，不顾一切地说：“大
* e# T, R. n# c志，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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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的裤子就要着了火，兴奋与期盼的热浪开始在他体内翻腾。他的手一
寸一寸沿着柔软无比的大腿肌肤向上，伸进她的内裤中，粗壮的手指向下探，直
到两只手指扎扎实实进入。邓冰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一抽，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努力
* ]0 B" l. g3 ?( _' X# a抵抗他手指的力量，然而董大志快速而粗鲁，手指在她体内灵活动作，拇指从容
不迫地揉过，紧绷感越攀越高，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

9 j4 t4 W# _9 u: J    邓冰很不舒服，却又舍不得退开，有些酥，有些痒，渐渐的双腿发软，再也
& }  S: x; b7 w. Z: W# a; L7 e站不稳身体。她搂紧他的脖子，情不自禁抬起一条腿蹭着他的小腿，接着是大腿，
最后圈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缚，同时髋部也充满索求地抵压在他手上用力磨蹭。
只坚持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指甲掐入他背部，咬住嘴唇将董大志抓得更紧，
甬道极力收紧，想要扭搅住他的手指让他慢下来。董大志不止是慢下来，他甚至
! M! @/ M5 E  t) s0 N% r$ {; v停下动作完全抽出手指，看着董大志整个手掌都给打湿，邓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
0 o# [/ Q3 g! V; I5 _# l; o# @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
$ M# r0 R! x( T7 W* t
' f; j1 E7 V: Y  I# _    董大志撇嘴笑了笑，双手下滑来到腰部，迫不及待地快速沉下身体，将挡在
眼前的衣服推高，露出黑色的内裤。内裤的质地柔软顺滑，前后只有两条细带连
接，董大志肯定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细带扯断，然后邓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就会
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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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j3 u8 ^( b9 [- W0 \6 C    “哇！”邓冰意识到董大志的企图，把手放到他的脑袋上，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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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抬头看了她一眼，“你倒还知道。”说着撕裂的声音传来，她的内裤
被扔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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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 i7 b+ A8 c5 G; O- F4 b8 q    “我一直在学习。”邓冰抬高她的一条腿搭到他的肩膀，半靠在矮柜边，稳
: ^# ?( |1 ~' h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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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G( T# }. S  ?0 K    董大志俯低身子伸出舌头沿着腿间的缝隙上下舔弄，显露出里面小小的洞口
7 p+ ?) m8 o( `! P8 J和花骨朵。他更加激动，将邓冰的双腿死死压住，埋头贴了上去，嘴唇不仅加重
& b5 K4 t% h8 ]% O3 q) ^力道，还用鼻子去拱那粒花骨朵，舌头更是在上面打转吮吸，没一会儿就染湿一
大片，而那花骨朵也慢慢张大，惹得邓冰下身一跳一跳，直到高潮来临。邓冰惊
" K/ E, K7 |7 T. P声尖叫，抓住柜子边缘使劲儿支撑着自己，一股股蜜液流出。董大志呻吟一声，
( ^: y6 Z& ?; R7 A* L& z8 U开始大口大口舔舐，直到邓冰体内的颤抖痉挛缓和下来，他这才放开她站起来。
4 C' k/ X" q0 R+ [4 X9 J# _/ ~6 ?4 Q# U
3 s- ~2 h- o. `2 q, i5 N    董大志摸索裤子上的扣子，但邓冰快他一步，掌心拂过他的胯间。董大志低
下脑袋，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仿佛初尝人事的青涩男孩。他的勃起隔着
  x4 L, |6 D! J6 B裤子和她的手磨蹭着，他想帮她、帮自己一把。董大志无法再忍耐，拍开她的小
7 G. R( b) V' H' f1 ]手，将裤子褪下。
& f! U9 S' r: [) H2 U9 e
- F. u: h. W, b1 x7 q& R6 v; ?    邓冰低头看着布满青筋的勃起，‘嗯’了一声又伸手抓住，牵引着他挪了几
- @  o8 L% M3 D9 G: G9 W2 y步，靠在墙上。董大志的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他吸了口气，头部猛然往后抽
1 V; c1 q, u0 K! d( b( e  q) D退，一手来到她的下颚紧紧掐着，呼出的鼻息烧炙着她的脸，“保险套？”
* }7 @! N( d* v5 u
    邓冰勾魂摄魄的眼神带着挑逗，声音滑腻如丝，“不用。”她抬起一条腿，
抓着他引导进入。

1 {' }/ l  h4 t# }4 O+ B6 P8 l    看到邓冰熟练的动作，想起她刚刚说的‘一直在学习’，董大志忽然不着急
, d, P! _/ u) {4 i% C7 I了。他忍不住说道：“你学得很好啊！”
2 S# r, w+ ~) k' E- C
    “聪明呗，对手厉害，我学得自然快。”邓冰说着，再次微微倾身示意他快
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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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心里有些复杂，随即又挥之脑后，邓冰有多少男人和他无关。他缓缓
滑进邓冰已经非常湿润的甬道入口，停了两秒稳住自己。紧接着，往前一个流畅
的发力，直直戳入她体内。董大志低哼一声，只觉得里面又紧又热，层层包裹着
自己，前端更是被牢牢吸住，滋味儿妙不可言。

) j$ X. q5 V1 G* h    邓冰身却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身下的饱胀感让她无从适应。可刚叫了一声，
) U, `4 q5 i5 c5 u3 k嘴唇便被含住，董大志的舌头钻进她嘴里来回扫动。

$ y7 F- b8 f3 J9 @. A: r% F* g    好一会儿，董大志才松开他的唇，邪恶地微笑，“喜欢快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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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l2 K  R1 U- L, @    邓冰的回应是圈起双腿，将他锁在身上，然后抬起髋部让董大志入得更深。
( V* K, e8 y6 B6 n7 s& g“我记得你喜欢什么，”她捧起董大志的脸含住他的下唇，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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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我，哥哥。”

    邓冰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妩媚、甜腻，仿佛在告诉董大志她没有忘记。欲望
! Y: m/ P, O& m# i* h跃然而起，夹杂着愤怒和嫉妒。董大志哼了一声开始动作。他们毫不优雅、也不
一致，身体互不配合，声音更谈不上悦耳宜人。仿佛彼此在较劲似的，带着需求、
) j/ x! d' ]0 Q' E热火与完全的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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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抓着邓冰的身体使劲儿冲撞，同时恶狠狠问道，“你的对手，应该很
* e; t3 d" W; E* T- E般配了？”

    邓冰不敢张开眼睛，董大志的勃起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身体更是无比敏感，
/ H. b7 X1 W# S% C花心几乎都要融化。听到董大志的问题，邓冰边喘边哼哼：“可不是，没哥哥高、
没哥哥壮。”她每说一句，董大志的力道就大上一分，邓冰实在受不了，使劲儿
吞了口气才继续回道：“没哥哥粗鲁、没哥哥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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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在故意激他似的，邓冰体内阵阵绞缩，柔嫩的肌肉紧紧箍着董大志，不
) u" U: y" `* q4 ]断蠕动挤压，刚好使龟头前端磨蹭到一个小窝儿，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神经产生
+ u/ _% p' u8 ^& @" _- h& Q! {9 P一鼓难以忍受的酸软，自我保护告诉他远离缴械投降的危险，偏偏自己又舍不得
那销魂滋味，频频接受邓冰的逗惹。尤其是听着邓冰哼哼着叫他哥哥，说他粗鲁、
" _* ?, i- ~! j2 A暴躁，被她撩拨地更是忍不住全身压上去研磨。

    董大志极尽全力的动作，只将邓冰折磨得声音都走了样，“没哥哥对我这么
$ U. ^% c7 S1 Y5 E' A7 J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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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F- u9 e. B) ]- G8 Y6 ?, W# h    董大志更加得意，小腹一阵暖热，撞击越来越快，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尽根
: D6 e3 {" @/ O5 w. X而入。邓冰不自觉的将腿张得更开，只希望董大志能进入更多一些。他的手指滑
6 P$ r& ?( E) C$ a) s: P到她的身下，抓住臀部上提，更方便他深入探进，虽然只是小小的位置改变，但
让他的动作有了差别，也或者她正抵达临界点，邓冰呐喊着在他身下拱起身体，
( }& n7 G5 Z: s肌肉紧紧箍住他收缩，腿使劲儿在他腰上死死一撑，劲道甚至使得两人双双离开
3 z% R: y( c$ f. a: }) i' ~墙壁。

: [  Q7 G/ u. r- `6 ]    邓冰的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喊叫：“没哥哥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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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想问她最后在说什么，可思绪已经迷乱，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他
再也克制不住，或者说不再克制。大喊一声间，浑身肌肉爆发出巨大力量，狠撞
几下抵在她体内，将她死死压在墙上。直到一股股精液被清空，他才长舒一口气。
. V) Y" r- d7 ^. [/ d4 c等到他重新能够呼吸、思考，双腿有力量支撑时，董大志这才小心将自己从她身
9 M# l( b5 p. ?& p% B+ ~" E# Q+ P) i体里抽离出来，然后解开邓冰缠在腰上的腿，缓缓放下。

    邓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间杂阵阵咳嗽。董大志刚松开她，软绵绵的身
) S  I9 g+ v) J子一下失去支撑，顺着墙滑了下去。邓冰慌忙固定住自己，但没想腿却碰到旁边
+ Z- m; @, b4 Q7 f的柜子上。她吃痛骂了一句：“大志，你真该死，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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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x4 i; E( ?    “我该死？该死？”董大志连声问，直到看着邓冰扶着腿，这才知道她伤着
6 k$ \( d) B' _/ l: `自己，声音立刻柔软下来，关切地问道：“你的腿怎么样了？”

5 ?( t7 Z& P$ C& K4 e' ~    “伤口磕着了。”

2 v. G: a  g; s9 h+ v# L6 W) M3 I    “我看看。”董大志蹲了下来，揉了揉腿上受伤的地方，“抱歉，我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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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9 u+ [' f9 R8 u    董大志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邓冰有些无所适从，皮肤也跟着发冷。她一点儿
8 r# w& n1 m% k. y不害怕他粗鲁暴躁、冷脸发脾气，但对这样的文质彬彬却很陌生，不知道如何应
付。邓冰有些尴尬，小心拉开两人一距离，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漠然说道：
6 O" g1 X1 ^) t* E2 t“你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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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6 g) Y* R7 ]    “冰儿……”董大志望着她，仍然想抱她。意识到这点让他很是生气，几分
2 x; o/ ^8 \; x. |7 j钟前他才将她的乳房含入嘴中，把她操了个天翻地覆。可现在，她连穿件衣服都
* ?+ f; o3 a+ n% o要转身背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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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顿时警觉，‘蹭’得又退开一步，“别这么叫我！”

; r* B1 ^% q' I+ G/ q4 J/ W    “嗯，我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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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看的出来董大志有说要话，但她这会儿不想面对他，还不想。她打断他
6 x% \( N% ^; [道：“我想你该走了，我不要你在这里。”她眼睛盯着门口，不再看向他的方向。

: [* S% {" F' Q9 j1 s) O4 B5 u# q2 m    董大志皱起眉头，“你好像忘了，这是我家。”

# g, ]  X6 J& s7 ^    邓冰一听，没办法再假装轻松淡然，“你说的没错，这次轮我转身消失了，
对吧！你要不要也塞给我两百块钱，然后把我推出家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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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的眼神转为严肃，“提她干什么，那不过是玩玩罢了。”

    “可不，我当然相信你是玩玩罢了，因为你做得出来。”邓冰的声音不自觉
+ o5 r" J; O  c) w有些尖锐。

    董大志叹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邓冰，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如果
时光能倒转，我当初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

    “不是说不提那天的事儿了么。”

4 r" N4 a6 k8 B    “我真的很后悔——”

    邓冰畏缩了一下，那感觉好像被人拿枪爆了头。董大志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
了话。他赶紧纠正，试图安抚住她，“冰儿，不是你以为的意思，我没想你离开。”

    邓冰挑衅地抬着下巴，“我说不提就不提，你走吧！”她重复了一遍，回到
卧室重重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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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e3 B9 P) Q% U5 h! m    董大志有些懵，刚刚和邓冰经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她喜欢么？讨厌么？
) ]' T9 x" {2 K/ C; l, m他不能肯定。当然，他可以肯定给了她高潮，但之后她却推开他，一副没办法再
5 w* C3 Z& b; ^; d面对他的样子。其实他也没意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告诉自己
即使操她的感觉再完美，也绝不能再来第二次。仿佛在‘证实’他的想法，董大
% H# _! s* Q; a8 _- c* V志回到家，前一刻还在和邓冰争吵，下一刻便与这个一辈子都抓住他要害的女人
( |9 |$ z; l2 g6 k5 I( R: Y又来了次翻云覆雨。

/ l; Z1 A! n! t9 Y# [& O    董大志握紧拳头，还想走向前继续争论下去，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最佳时机，
! F$ I$ M, n0 z5 x( l无奈之余，只能从屋里退出来。他一点儿不舍得离开，寻思着等一会儿上楼和邓
冰说清楚，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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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q" Z: P" i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男的大包小包从车里卸货，女的拿着手机，扯着嗓门
喊道：“喂，是邓冰，邓小姐么？你预定的窗帘到货了，我们现在在你楼下，这
7 u: e1 E% R! }; [4 J7 C7 h就上来给你换窗帘啊！”
. }; p% l/ K; a) t5 Q$ r' F0 M0 V   

mingyuxin

六. 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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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一晚上都没睡好，她很矛盾。虽然表面上看，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平静，
  _% _8 I8 u9 d7 F& n可不知为何，满脑子都是被董大志抱在怀里的感觉，还有他的手、唇以及其他。
1 F* C3 Y& V  e* Q邓冰从不认为自己懦弱怕事，不管生命中出现什么，她一向照单全收，并且努力
成长。她一向认为这是勇气，然而每次想起董大志，她就会有一种倍受伤害、生
气又寂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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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和董大志经历一场火爆的性爱，过程激烈而完美，但她没有料到过后会
3 C' m! h5 m! e0 c" m4 k* ]- x有这般苦涩和煎熬。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并且恢复正常神志，邓冰知道赶走他
9 k5 I$ G% Q" V9 c. l. s3 p是对的。如果董大志再晚走一会儿，她很可能会再次脱了衣服红果果站在他面前，
双手奉送自己，只为证明董大志是否真的抱歉。想来她真是疯掉了，她在哪里看
7 x# ]: {4 q+ t  x! W到的，一个人是否痴傻的重要标志就是不停重复相同的动作，却期待不同的结果
6 c2 W- Y0 @  h出现。她想哭个天昏地暗，至少哭得脑中一片空白才好。

    第二天，邓冰一大早起床，快速冲了个澡就开始收拾行李，计划在董大志回
8 X6 n5 T) h- K% D3 k4 Z来之前离开。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是董大志的叫门声。
原本想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她只好开始武装自己准备迎
战。邓冰挑了一条丝绵的靛蓝色七分裤，搭配同样色系的刺绣收腰白色无袖上衣。
她熟练地把头发盘起来，用一个海豚装饰的簪子固定。不仅如此，她仔细画好晨
3 I- D, k& T/ n( s( H妆，戴上珍珠白耳环，一对手镯和一个小小的镶钻戒指。

6 ^  R' D5 N; F3 |    邓冰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漂亮，这身打扮带给她无比自信。董大志不会懂，这
: [" j8 t. w% ^是对他发出一种挑衅讯号。原本计划董大志回来后，看到的不光是焕然一新的家
俱，还有光彩照人的她。可昨天并没有按邓冰拟定的剧本走，董大志不仅予取予
- J! t/ t# A6 f- d求，最糟糕的是竟然对她忏悔抱歉。今天，她要将主控权从头到尾握在手中，不
0 v4 D; [) r7 R- i1 f* S能让他想如何就如何。

. U' g6 a! C. v' x! [  O    邓冰缓缓打开门，董大志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倚靠在门边，面目平静，没有
丝毫不耐烦和恼怒。他从头到脚放肆打量了她一遍，眼中闪烁奇异光芒。邓冰大
3 ]& D6 ]! x/ l% g胆迎上他注视，辨认出一丝笑意和虎视眈眈的饥渴。

    “花了很长时间。”

+ c/ L! p/ X: ?6 p& y    “我们有约么？”邓冰转身不再瞧他。这是他的家，他既然决定敲门才进来，
1 i/ l9 w6 j) m1 S, e那等多久都和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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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Q5 S: x* x6 \7 H4 l6 D$ W    董大志跟了进来，“我一晚上都没睡好，能等到这会儿才来算你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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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就消失，给你腾地方。”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和化妆用品，一
7 \$ n, @9 s" p6 G# z" G股脑儿塞进拉杆箱里。

    “你这就要走了？”

6 H# V* k  o: p2 f+ n" w    邓冰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看都没看他一眼，说道：“不走还呆这儿干什么，
) `1 \2 Y3 E$ N" e2 T. J等你再说抱歉么？你不可能以为我还会让你——”
* Y6 y; D- O( V" v& H+ b9 k
, f% m8 N0 Z: {+ e: j    董大志打断她道：“你打开门了，样子更是花枝招展。”

    邓冰白他一眼：“所以我就想找你操我？天啊，你可真是够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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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 E1 ?$ S2 l9 b    董大志挥手将她一把摁到沙发上，邓冰吓了一跳，以为他会杀了她，或是给
她一巴掌，或者——吻她？可是董大志什么都没做，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
她，说道：“你想么？嗯？我想，满脑子都想，你其实也非常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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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邓冰可以看到他细细的发丝，满布胡茬儿的下颚，浓密
/ D# r1 K! ^8 D& I; u( G的睫毛，还有眉角下方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小疤痕。想起当年坐在他身上仔细查
看那道伤口的傍晚，想起那个时候的天真无知，邓冰有些烦躁。她使劲儿甩开他
3 \" ?  B5 k4 R& H9 U. X9 }的手，不耐烦说道：“一切都是假的啦，只是卖弄和勾起欲望，就像游戏，你不
明白吗？”

    董大志眯起眼睛，用危险的声音问道：“谁不是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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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O+ d0 x( O' l6 w6 E7 E    邓冰耸耸肩，“我这身打扮，怎么着至少也得配西装革履。”

$ x  b! |# c- \    董大志不以为然，讽刺道：“餐厅门迎？”

9 {1 a' H5 R: V+ N) S) b    邓冰知道董大志想激怒她，她不为所动，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我不
* y7 j+ {1 J2 s  ^; d$ O知道门迎的行头多少钱，一百？两百？我说的是定制，后面最起码再加俩零。你
5 P& c' n+ O4 K0 g知道，那种天之骄子穿的行头。”

" a7 k% \1 P3 Y2 O2 q2 w! t    她倒要看看，谁有本事惹火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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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问题，对吧！”董大志压低了嗓音，心底蓦然燃起一股邪火，想起
多年前朱霞对他的谩骂和羞辱，他几近愤怒地说：“你想要找操，可人却不对，
我明白。”
5 N3 D& b1 g! O  ?( C
) q# Q7 `  A5 j& j8 O% ?    邓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天啊，你可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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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没有否认的事实终于绷断董大志的神经，彻底激怒了他。董大志抓住她
) Z  A) o$ T4 Z% O的胳膊站起来，径自将她拖进卧室，然后推到床上，一起摔了上去。邓冰疯狂挣
$ I$ U! F& _6 A# h' ]扎、握紧拳头使劲儿拍打，扭动着想要钻出他的身下。董大志忍受她的拳头，没
有反击，只是迅速用硕大的身躯制服她。之后，董大志攥住邓冰的腰，用力将她
翻了身，确定她趴好身体，又将她的脸庞深深摁埋在枕头里。
3 S$ n: a& O2 i5 w7 [* ?
$ _/ T+ F8 o( F; q" V    “好吧，我们用你喜欢的方法，把你的脸蒙好，假装你在任何其他地方，我
8 g$ C: L4 k5 `" F  ]4 V9 j是任何其他人。这是你想要的么？”董大志问道，声音愤怒而无情。

7 h5 v/ q) V6 e  z" L0 K. X7 o6 C    “大志，住手！”邓冰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董大志的钳制，另一只手拼命向
下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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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T3 m, [: k  V  Z    董大志抓住她的臀部，将她提了起来，一把扯掉裤子。“答案不够正确，再
: p: s0 o* P; R4 u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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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r2 F/ C! N# Y7 y. R    “你别碰我！”

* [) a* `  J4 R4 f    董大志哈哈大笑，“你打算如何制止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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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R( ~! o# m( p3 K6 Y( I: n) [    董大志快速脱掉邓冰的内裤，伸到下边摸了一把。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湿
漉漉一片，蜜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印记，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内侧。董大志
笑道：“真是他妈太棒了，还没碰你就已经湿透，咱们连前戏都可以省了。”

    邓冰挣扎着骂道：“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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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0 m2 v- [. G( G  E* a8 w6 r    董大志的手指定住，把她热火焚身地丢在那里，问道：“你想我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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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m8 N: Z2 [1 z1 I    当然！邓冰听见脑中的理智大声呼吼着现实，但董大志手指滑过她的手臂，
: b. V! L$ D/ S, q$ Y粗壮的手宛如钳子般抓住她，将那声音淹没，没有希望找到丝毫力量远离。董大
) H+ C5 _) C! g& k6 V4 t( z) K; V志于她就好像急剧旋转着的漩涡，她只会不由自主靠近、靠近再靠近，直到最后
7 T) o0 A/ E) T7 }( H9 P$ L被吞噬。总之，太迟了。

    邓冰喘息着，最终松了身上的劲儿，软软地说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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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从嗓子里嗤笑一声，松了手把她扔回在床上。邓冰扭头，看着他脱掉
6 ~& F( t( J7 H& D& }  ^3 u衣服，露出麦色修长的躯体，虬结的肌肉不住跳动。董大志将邓冰痴呆的眼神尽
收眼底，他哼了下，将她的面庞再次摁回到枕头里，顺势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嵌入
邓冰双腿间，然后在背后箍着邓冰的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身子，让邓冰别无选择地
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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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1 Q  O& B6 q" x# s& u    “你个小荡妇，乖乖闭上眼睛，好好想象后面操你的是个金子打造的天之骄
$ P( L: O, [4 ?4 M0 ~1 x1 n子吧。”

    邓冰立刻开始反抗，努力挣脱董大志的钳制。无奈董大志使劲儿箍住她的腰
部，又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身体两边，坚硬的勃起死死顶着，根本逃不开来。她
; l( h& b0 z3 e: I, ?. X* J拼命摇晃身体，不让董大志更进一步，但忽地身子被他往上一提，身下一空，正
想喘口气，又被狠狠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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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先在一片湿润的入口挺了挺，让勃起头部醮些滑腻腻的花蜜，然后一
点点往娇嫩的甬道里拱刺。任凭邓冰如何推拒挣闹，只是奋勇直前。刚进入一半，
就觉得邓冰体内窄紧滑润，娇嫩的内壁不断收束蠕捏，万分舒爽。

2 O8 M1 H) u: x4 E7 \  l    他舒口气，缓缓退出一截子，然后下体猛挺，一探到底。顶得邓冰‘哎呀’
娇呼出来，叫的人又是心痛又是得意，诱惑着董大志再来一次、两次。董大志俯
  R* z1 u# n* t. [: K* m下身，缓慢地抽出，然后重重地刺入，节奏一点一点逐渐高昂，伴随着呼吸也一
$ [' E/ U0 y1 D4 r, `阵急过一阵。他嘴里说着淫靡的话挑逗刺激邓冰，身下更是一刻也不怜香惜玉。
每次将邓冰身子提起后加倍压下，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那小小的甬道中。

    邓冰快晕了，上下的颠簸让她无法稳住自己，身体被紧紧抓住还不断往外拉
+ L" {8 J- Z( }% S3 k: g扯。他们的交合粗野、放肆、筋疲力尽、每一下的撞击仿佛都敲打在心口，兴奋
和欲望在邓冰全身上下横冲直撞。邓冰想要留下那股挠人心肺的感觉，又想褪去
- d7 W( w/ D+ x  i董大志猛烈动作带来的痛苦，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整个人好像被卡着脖子似的，
; q/ O0 R0 B7 ?0 p+ x6 ^1 s抽搐着缩紧下身，就为了让他在里面多留一阵、放缓一些。而她这么一做，却爽
+ ]+ l- V; g3 T3 O  z翻了身上的董大志。正玩弄的痛快，却不防被邓冰来势汹涌的高潮一夹，差点泄
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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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U5 b7 w. {    董大志一个巴掌拍到邓冰的臀瓣上，阴沉笑道：“夹得真爽，你就是这么伺
8 l- s+ Q4 Q4 f$ h) Q( \候那些天之骄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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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气喘吁吁，说道：“讨厌。”她想挣脱董大志的掌控，无奈高潮过后，
身子已经一点儿劲儿都没有，只能软绵绵半瘫在董大志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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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6 ^7 r/ m& o; G! H    董大志掐了一下她的腰，命令道：“别松劲儿啊，我还没玩够你呢！”说着
弯下身子，宽健的胸膛压住邓冰的背，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到前胸，握住两只丰满
娇软的乳房死命揉捏。邓冰吃痛，伸手去拉他肆虐的大手。董大志知道他劲儿太
( g0 M: B2 U" v$ a8 J. r3 l; C大，倒是由着她，将手松开，趴在她耳边低声道：“嫌疼么？我才刚要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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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闷哼一声，直起腰的同时将邓冰提起，再次重重插入她体内，发起一轮凶
狠的攻击，挑刺她最敏感软弱的地方。邓冰经受不住，嘤咛叫道：“轻点儿……”
但董大志却充耳不闻，反而加了腰上的劲道和速度。邓冰实在捱不过，知道董大
志若再不手下留情，非弄死自己不可。邓冰深吸口气，一手使劲儿撑住自己，一
* r: z) Y0 G6 ~: i8 T手从身下探到两人交合之处，手指轻柔地碰触、挤压。
) N( c* _) B8 ?% w# g6 P
/ Q, {* x: K9 y/ W' k% Q    火热和紧实的甬道，再加上邓冰的小手在外瘙痒，让董大志舒爽得溢出呻吟，
瓦解他最后一丝自制。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紧牙关，几个猛
烈进出后死死揪住她的头发，扭动着朝她身体贴紧。董大志嘶嘶吸了口气，这才
松了闸口，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进她身体。

: J7 ?$ |. \; ~, j, y6 P* X- F4 E    直到两人呼吸减缓，董大志这才瘫倒在邓冰身上，脑袋侧枕到她旁边。谁都
没说话，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态度，剑拔弩张的架势全都在疯狂的彼此索取、四肢
纠缠扭打中宣泄出来，只剩下‘望湖楼下水如天’般的平静。

    邓冰的手臂圈住董大志脖子，拨弄他的短发和耳朵，目光在他五官和面庞徘
8 ?; i% Q- J' @6 @! S2 D( w徊，最后停留在他的眼中。她呆呆看向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黑眸里倒映着自己，
有些迷，有些醉，心中涌现一阵莫明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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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句话不停地在她心中敲打，最后到底冲过灼烫的胸口。邓冰脱口而出：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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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F/ w) F7 u( }; z: A& a3 p    “嗯？”董大志锐利地看她一眼。

    “我刚才没在想像其他人，从来没有，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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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K: Y1 _$ j    董大志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静静问道：“冰儿，你为什么一直留
在这里？为什么这么做？你想要什么？”

    “你这个样子问我要什么？”邓冰嫌弃地把他的脸拨到一边，“我错了，以
为你的感觉会和我一样。”

    董大志揉揉太阳穴，无奈说道：“冰儿，你还要假装一切正常多久？无视大
6 s& p0 `3 K: {7 z% I4 X/ o难临头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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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  D2 W  ?' [3 n% f2 e! I    “能有多糟糕？”邓冰想了一下，又说：“如果灾难早已临头，我们更有理
由尽情享受时光。”

# _) ^, W/ @+ z6 N$ U" @$ c! G    “对我可以，可对你行么？”董大志摇摇头，道：“我还没醒来就开始担心
你爸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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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一怔，皱眉问道：“什么叫对你可以？”还没等董大志回答，即刻明白
7 R) N' E" o; b. M& E过来。过往的一切在邓冰脑中快闪，她使劲儿回想，竟然找不到董大志对她说过
6 ?- m2 b& ]' Z; b1 G5 H- z5 d任何关心、或是喜欢的话，更别提那个‘爱’字了，没有，一丁点儿都没有。邓
2 s8 B' M, H  I5 k7 t冰将他推开，从床上滑了下来坐起身体，大脑有片刻空白，没办法进行正常思考。

    回归现实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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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w9 R% n  a; O: x  k, m  z    邓冰快速将揉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然后又开始打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
4 H$ R8 _$ r2 f; L% `  K5 N# t3 _  L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沉默，气氛有些尴尬，糟糕的是如果打破沉默，好像只会让
1 w+ i0 [2 G& x5 F# q$ S. d气氛更加尴尬。

    她从镜中看着董大志，他已经穿戴整齐，但眉头紧锁、神情严肃。邓冰平静
/ F& d# [+ v" r7 P/ P$ q% Z说道：“放心，以前你不曾如此焦虑，现在也没必要。就像你说的，那是我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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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e9 O1 R' y# c$ G; h2 B* T" b    董大志更加心烦意乱，他用手揉着已经开始抽痛的额角。“冰儿，我真的很
0 }% F. M( N4 x, D; f2 E关心你，信不信由你，这是为你好。”

/ k# `; F5 Y9 O0 `5 Q/ w    邓冰嗤笑一声，把梳子仍在桌上，转过身面对他。既然提到关心，那索性把
话说开。“去你的，我那时候虽小，很傻很无知，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感觉。你丢
下我一声不吭跑了，再次出现仍然一个字都不解释，呆了没几个小时，我衣服还
没穿完你就着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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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I' X$ q3 ]1 E6 F! x% x% Y    “不辞而别是我的错，我混蛋，你要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么？”好吧，他在
这方面不是模范标兵，邓冰看轻他，他必须接受并忍受，因为那是他自找的。

- k) n( @1 y' X4 M) B    “所以，你也承认是你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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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Y% p' ]2 D- p* e    董大志苦笑道：“可不是我么，想象你妈看见了会怎么说，她一高兴，可能
就准许你吃牛排了。”

    “别把我妈扯进来，”邓冰一阵气愤，天可怜见，适时消除了某些怪异与犹
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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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冷着脸不说话不是因为我对你就是玩玩？”看着邓冰立刻就要张嘴
的样子，董大志摆了一下手，生气地说：“别否认，我太清楚你脑袋瓜里刚才在
0 u2 ~! A' K/ N" V5 E4 l想什么。这个世界围着你转，想要什么了，伸伸手别人就该放到你面前。”

7 v" s, }# \9 a4 C$ u/ y" r( m    董大志的愤怒刺激了邓冰，她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去你的，你凭什
; F: s$ v/ i" w. w: u3 I' j么这么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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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挟住她的手臂，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你能不能休息一秒，好听听别
) T5 A: ?6 f: P3 R6 d人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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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5 D- x$ W: g3 v) Y4 W0 e4 ]/ r    邓冰用力抽回她的手臂，大声道：“在我讲完之前不能！你根本没有理由生
" g% ~" B" f) X/ `$ [8 N气。讲一堆大道理，表现得好像我犯公主病。你自己看看这个情形，叫我应该怎
" F0 o1 \& [: A+ x4 f5 _: h么想？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想等你回来，我把屋子变得面目全非因为我想和你
& l  a. I7 S* f: [/ A$ R- A在一起。结果呢，你还能表现的再厌恶些么，要么阴沉着脸忽视，要么发脾气凶
我，要么抱歉说你有多后悔，老天啊，我的心都碎了。然后呢，你现在告诉我你
改变主意了，很关心我呢，我应该怎么想？你觉悟了？董大志，你对我从来没那
( \! @+ N  c, k$ J, X  E+ J; t么好。”

    “一点也没错！”董大志也耐不住性子，大吼着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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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邓冰也跟着大吼：“我们达成共识。”

" L, z6 J* i: A- K6 s+ u6 B5 B    “对！”

* o5 {+ \' l& a" q    争吵再次陷入沉默，邓冰气得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
' j' ?4 v0 v* ?! X0 e/ i' Y7 x从哪儿开始。这个男人失心疯了么，竟然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真当她是块儿抹
布，用完了就丢。

6 H) {' w# l5 k* K0 X    董大志看着邓冰终于闭嘴，深吸口气默数到十，这才道：“你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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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邓冰想都不想大声否定。

6 K3 f3 D( T6 t$ n5 H    董大志闭嘴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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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邓冰这才道：“说完了。”至少干净的话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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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b) w* O; ~. \0 g9 Q% |7 Q" ]    董大志凝视着她，每当邓冰站在他身旁，他便无法疏离。邓冰似乎有种本领
8 d) G! k  c- P1 N+ ~总能让他抛开过去和未来，只专注于当下。他有些发抖，感觉自己正在某件事边
# I( P3 P( y. w4 v* ~- X8 E* {缘，一时之间既害怕又兴奋，还有一种虚脱的感觉。这么多年爱着她，占有她，
; @, `: [: T- u然后又有如逃命般将她拒于门外，董大志不想再逃避了。一丝卑微的希望开始出
3 M1 v4 j2 `+ F6 q' L1 \现，或许这样他将不会感到歉疚，也可以放宽心享受邓冰，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
的一切可能。

- }5 S4 r/ s2 E6 i! I% G: {    他咬着牙说道：“我从没穿过上万的西装。邓冰，我以为你会懂。”

; l2 ?8 _4 ~7 ^2 D6 C    “哈！你想要……”邓冰的语气尖锐，准备再次发动攻势，可是立刻觉察到
. D2 ^- N: y' L! w: j8 ?自己说的话将会有多蠢。

    看着邓冰闭上嘴，董大志这才柔声道：“我不是因为没人瞧得起我才想操你，
也不是因为朱霞禁止，或是郑孝山首肯。”董大志将邓冰拉近，在她上方停止不
$ f$ w$ y3 |: G, ]动，“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妹妹，从来没有，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我
就是想要你，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邓冰，只是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有多困难。”

    邓冰睁大眼睛瞪向他，好像脑子不够使似的，没明白他说什么。

    董大志清了清嗓子，才接着说：“嗨，别光傻站在那儿，不是挺能说会道的
$ D! ~! X4 U4 F) I% s么，说点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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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F; x4 i* f    邓冰结结巴巴问：“你……你刚才说什么？”

    董大志自嘲地笑了笑，声音中含有苦涩，“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我没穿过—
' r: x4 F  N# A; A$ V—”

    邓冰强行吞下涌到喉咙的激动情绪，后悔刚才用西服刺激他，立刻打断他：
“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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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要你的抱歉。”董大志想要抱住她，可是邓冰后退一步，他只能再
次放下手，“我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你。”

& C3 Q( l8 d% @/ H1 u/ u8 h    邓冰下巴一抬，眼中带着挑衅，“以前不是你失去我，而是把我甩了。这区
- }* R  M! O  \1 O  J: ]) v别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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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z2 w% d: b, a  A% n8 C' u    “你说的对，我怎么没想到？”董大志直视着她，眼里充满坚决，“你的代
价会很大。”

    邓冰想了下，好像确实拿不准，“也许吧！”她又觉得这答案不尽如人意，
于是又诚实地加一句，“我不知道，董大志，我可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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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0 C7 w) A7 V: Y$ g2 s! }    气氛缓和下来，两个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董大志苦笑，“你说
5 m% o7 q  z" m的好像很简单似的。我要求很多，你不觉得吗？”

' j; B- Y, ], J/ A  K0 a2 ^0 B  O    “啊哈！毕竟没那么高尚。”邓冰从睫毛下窥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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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Y5 |& A6 U9 Q4 V" p    董大志伸出手臂再次试图把她拉起怀里。这次邓冰没有拒绝，她的指尖刷过
他的嘴唇，然后踮起脚尖。第一次，他们的吻绵长而悠缓，充满柔情和浪漫。

8 L# c" o  q) ?! B' _    直到喘不过气来，董大志才松开邓冰，让她的肺部能够吸饱空气。邓冰的脑
袋被董大志摁在肩窝，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抱着她再没动静，她抬起头顺着董大
志的视线，这才发现他在凝神盯着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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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前邓冰走在小区被影楼推销员拦住，她不过是在绿色背景下摆了几个造
型。摄影师做了些处理，把她放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中。大风扬起邓冰如云秀发，
生动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他，秀丽的脸上展现出既坚强又性感的气质，说她美得倾
国倾城还只是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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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冰随着董大志端详几秒，说道：“嗯……我看上去……是不是很彪悍！”

    “你本来就是。”董大志笑着摇摇头，听上去有些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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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邓冰笑出来，“不，你才是呢。我只是含着塑料勺子长大的坏脾气
妞儿，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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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L- v+ h& ]! a# O+ @$ h+ w    董大志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谑，“你以为要从那种环境出来就不用彪悍了么？”

$ _: w1 I% y3 B5 B( l    邓冰有些惊讶董大志态度的转变，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也许你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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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抬起她的下巴，使她不得不直视他，“你母亲会告诉你这不是真的，
只是一时迷恋或别有企图，无论你母亲说什么，你要记得我不是假的。”

) x0 X) u5 L3 g% r: J1 c- Y    暴风雨已然罩顶，他可以想象朱霞的反应将会有多激烈。无论她说他什么，
6 F" L  K5 I# a1 w0 |/ S董大志都决定不再放到心上，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方式。使他忐
: X8 w4 G  ?  x$ {忑不安的是内心潜伏的罪恶感，无论朱霞的话将有多刻薄，她说的是事实。董大
志配不上邓冰，一点儿也配不上。邓冰和他在一起，让他有很多顾虑。他怕朱霞
伤害她，也怕别人瞧不起她，更怕邓冰久而久之会因此而后悔。可是，他还是想
把邓冰抱在怀里，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方，也没那么大的决心离开她，第一次是
) C- R7 f$ O5 C  y他年轻、第二次是他怯懦，他受够了给自己找理由，邓冰选择了他，他当然可以
) R$ U0 I5 e8 K( Y+ @+ L% p" C- z选择邓冰，邓冰是他的。
- d& X: H: N2 Q/ g! @* l$ @) A" }
, e7 y& f$ ^# z: i$ `7 z4 t    “不要相信她的话，好吗？因为这是真的。”董大志又强调一遍：“是真的，
千万不要忘记。”
5 i! I4 }% a" Y4 [- b0 K/ _5 T
  P, T: f: d4 G( z; e4 ]: [7 l    邓冰抬起头，董大志脸上的表情将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滩水。这不是一天两
1 ^# [; }* N" D) C% t天就能让董大志打消顾虑的事儿，邓冰知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有争执和吵闹，但是
- r8 b% H# d) ~7 V, m4 ~董大志的关心和爱是发自内心的。当她需要他时，他会在她身旁。董大志好像生
命里一个稳定的力量，给她支持和陪伴。
! l3 _$ R- E; c  q
. J" e% w; i( H$ b# g    “不会的，我保证。”她勾住他的颈子，微笑着说：“我们这可就算约定好
了，不再分开了啊！”

尾声. 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
' v; b2 o6 d. K; Q; T" r    一个月后

    邓冰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仍在学校做实验写论文，可一
' E1 B+ {! h0 B8 r3 k  n9 q有时间就会和董大志腻在一起。偶尔参加朋友聚会，她也总是坚持要他同行。董
+ @" r, l9 E& Q8 X1 A大志讨厌那些聚会，但又忍不住对她落落大方向周围人介绍自己是她男票的态度
骄傲。这些人就算骨子里再怎么势利，算计的再怎么精明，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取
得一些成就的，不能不承认，做起事来非常认真努力，而且面子上客客气气，公
共场合总是温文尔雅、含着微笑，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和教养——包括朱霞。

    他们是在邓冰一个表姐的订婚酒席见的面。邓冰原本说都是小辈儿聚在一起
玩个热闹，没想到进了餐厅才发现来的人比以为的要多很多，除了亲戚朋友，还
8 R* S  N) [7 v5 z# H有老板、同事上下级，活生生搞成了个正式宴会。朱霞发现他们时，邓冰的脑袋
3 h7 R: l' l/ r) [  t+ d# C正枕在董大志的肩上，手臂搂着彼此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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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被撞见了，你介意么？”邓冰直起身体，离开他的怀抱，拉着他的手
) [  @) p7 n3 }0 x说道：“打个招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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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来到朱霞面前，朱霞瞪向董大志和邓冰，脸上没有丝毫笑意。董大志十
# D  ]5 p" H, c, ^. T1 V' @几年没见朱霞，再次见到了竟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岁月并没有给她的面庞留下
- {- @7 N+ _/ G( V$ {+ P/ E7 J多少印迹。剪裁精致、昂贵漂亮的衣着，一丝不苟的容妆，一如既往的仪态典雅、
精明干练。他可以想象，如果邓冰随着她母亲的意愿生活，三十年之后会是什么
+ o8 D) N5 L- @* I* `8 w; V样子。
  T6 }: c/ n' v" |, L$ l+ h! U* `/ \
% _+ O% H, x7 a4 v5 i: t1 ~    邓冰保护性地站在他们之间，但董大志越过邓冰站在她妈妈面前，异常冷静
地对朱霞说：“今晚我要带邓冰吃晚饭。”这个要求有些怪异，要知道他们现在
就在一个宴席上。不过，董大志相信朱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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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9 V/ N; W; l4 c) d/ ]9 y    朱霞看起来似乎无法决定用何种方式回答董大志，撕咬？还是尖叫？在她身
上看到的不是冷酷无情，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鄙视，她仍然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朱霞。
她阴沉地盯着他，回道：“我说不有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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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J- e( _6 n1 C+ x, C  ^2 v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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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n- q7 [) n! T( F    朱霞抽筋似的点一下头，“我希望你过得一团糟，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希望
你放弃她。可以按这个顺序，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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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M, N& x  U- L, y7 H" {    “我不会。”董大志答得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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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3 ^/ J2 W3 l# w  q! I9 O1 @    朱霞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如果你对她不好，我会毁了你，让你一无所
有，生不如死！可以按这个顺序，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

    董大志点头，“这很公平。不过，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别为难邓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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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霞不理董大志的威胁，望向女儿说道：“我爱你，所以祈祷这不会持久。”

! X, c, [. `9 W- K# y    朱霞转身离开，董大志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有些放松。他长吁一口气，虽然
和完美差得很远，但绝对是个开始。他肯定朱霞此刻已经要想方设法用各种方式
9 @2 y, M& N1 ]. O5 D拆散两个人，以后肯定不会给他俩好日子过，他只虔诚地希望随着时间推移，情
况能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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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B! M7 q, G    邓冰却生气极了，“她不该这样对你，真是不公平！”

    “没关系，”董大志把她重新拉进怀里，“她不相信我没有关系。”

. w" c* _& C: e' S5 z( y    邓冰眼里泛着泪光。“很抱歉让你受委屈。”

/ g- c9 D5 v) X: H6 ~% B    董大志亲吻她，“没事儿。”

    “真是不公平。”她再度咕哝。

: h4 \- l/ [, o7 ]+ D0 _    确实不公平，占尽便宜的人是他。

! @# p1 L+ r: C5 K    宴会几乎到午夜才散场，董大志一手开车，一手握住邓冰的手放在他腿上。
. V+ o! t0 Y' {# c' c4 ~# A/ @% v她闭着眼睛靠躺在座位上，或许没有睡着，但绝对是疲倦极了。董大志抚着邓冰
! ^! p' S* f5 P: I的手背，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邓冰张开眼睛转过头笑着看他，他也回她一笑，
$ K( I* [3 v! a+ M1 b& t( L心中充满愉快和满足。

    “我们现在去哪儿？”邓冰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董大志的公寓方向走。

    “这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着，陈俊祎刚才打电话过来，我们一起吃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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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俊祎，”邓冰重复了一遍名字，听上去很耳熟，然后想起来她被关在警
察局那天，这个人曾审问过她。

6 \0 l. _; c. W1 F    两人推门进入餐厅包厢时，陈俊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打招呼：“我那
会儿知道你是谁时，第一时间想到把董大志叫来。看着他的反应后，我就意识到
" ^9 S, m* q5 ]( ?  Y3 _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单身。那时就想对他说要是再不趁着机会抓牢你，除非
: ^+ s7 ]: G" @$ Y傻子或者瞎子。好在这小子到底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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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K2 T& s: @* |2 I    邓冰羞红了脸儿，董大志笑呵呵刚想说话，忽然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他扭
! \( j. t8 c. y5 j头看过去，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门口。董大志忍不住内心喝彩，老天
  B6 Q6 q' k# q8 Z3 X% Z1 T3 m( s在造就此人时一定花了好长时间和好多心思，所以才能给他如此出众的轮廓和帅
气的容貌。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浓密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这样的
五官原本该给人一种严肃和锐利的感觉，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让整个人显得充
满邪魅和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
+ r2 d& y. {0 [6 x1 @" S9 u
" d% D; L; w, s  P7 y/ ]$ N    陈俊祎也瞧着来人，示意他进来，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等他坐定。这才为他们
互相介绍：“你们应该听说过彼此，董大志，冯鼎言。”

5 a+ t) ]: C, S% N3 L    俩人听到对方名字果然愣了愣，互相打量对方半秒，一致看向陈俊祎.

    冯鼎言恶狠狠问道：“妈的，什么意思！开玩笑也有个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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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俊祎一点儿不受影响，没事儿人似的说道：“我哪有那闲工夫开玩笑，叫
& a6 a4 z: g- z7 G* k+ m9 |你来当然是为着你的好。”

    “我走了，不听你在这里胡扯。”说着，冯鼎言起身就要往外走。

8 _, i* A( G, d0 `; P    “怎么，害怕了？就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

; r' `9 r& g& G2 m, K    “怎么回事儿？”董大志皱着眉头问道。知道冯鼎言的存在时，他第一反应
是郑孝山这个混蛋作孽不断，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弟弟。这感觉很
& l1 D  H3 M; \" M7 F- L) I) h9 k奇怪，就像他意识到邓冰不是他亲妹妹时一样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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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u$ }* ^8 r& V' V' M    陈俊祎没有直接回答董大志，而是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鼎言喊道：“你上
回和我提的事儿，他能帮你。”陈俊祎又瞥了眼董大志，“如果你这个哥哥想帮
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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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大志这才想起陈俊祎前些日子在‘麒麟’和他提的事儿，怪不得当时陈俊
1 P0 Z- G1 y& B: T$ |) t祎支支吾吾不肯说对方姓名，原来要帮忙的是冯鼎言。来这么一出，估计是不想
8 c8 R2 V' ?  w+ w给董大志第一时间拒绝。虽然血缘上是至亲至近的人，可人和事儿都来的忽然，
董大志有些琢磨不出味儿，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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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  \- D4 J# `& z- Q+ Q    一直坐在旁边的邓冰这会儿倒是机灵了，看着几个人僵持在那里，谁都不主
动迈出第一步，直到董大志向她稍稍点头，这才站了起来，走到冯鼎言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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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拉着他的手肘，轻松说道：“陈俊祎把我给落了，只能来个自我介绍。我
" B% I, N( u7 }/ f2 F; R是邓冰，郑孝山在我三岁时娶了我妈，是我的继父。董大志当了我几天哥哥，现
在，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要是我将来成了大志媳妇儿，你怎么都是我正儿八
7 a" o- B$ M7 Z8 M: J- p经儿的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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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a# F* z) Y7 `& w    冯鼎言愣了愣，忍不住瞄了眼董大志，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邓冰身上。虽然
8 R% F: U8 }6 H6 l5 E! D在场的几个都没说话，邓冰几乎可以听见冯鼎言脑子里的念头。她笑着点点说：
“大志和你一样，恨死了我爸，可并不妨碍衬着我爸捞着点儿好，要知道，要是
& _/ N2 Z- N5 G5 z/ q没我爸，他也认识不了我啊！”

7 y* G6 \) ]. q: \6 A    看着冯鼎言没有躲开她，邓冰这才把他重新带回到座位上摁了下来。她给他
+ h; ]$ V) s$ Z( t( {4 y# R的高脚杯倒了酒，然后说道：“如果大志真能帮你，你更是该利用起来啊，也该
: h+ k. s, t% ]$ p6 j1 T轮你跟我爸那儿讨点儿好处了，你说是吧？”
2 F1 B! l$ ~3 `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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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我的初恋。。。。